聽著她說話,拓跋濂還以為她醒了,問道:“是我吵醒你了嗎?”
許久沒有得到張英的回答,反而張英用她柔軟的臉頰蹭了蹭他的脖子。拓跋濂被她的動作弄得心裡一緊,暗自加快了腳步。
忽然一道白色身影攔住了拓跋濂,來人從旁邊的樹梢跳下,背對著拓跋濂負手而立。
拓跋濂皺了皺眉頭,道:“麻煩借過一下。”
來人緩緩轉過了身,對著拓跋濂一笑。月光下,那張熟悉的面容刺得他有些心驚:“你……你要……”
沒等他把話說完,他整個人身體一軟,倒了下去。
沐雲歌把下巴搭在藺玄觴的肩上,細長的胳膊攬著他的脖子,問道:“拓跋濂去了這麼久,怎麼還沒回來?”
“可能是歇下了吧。”藺玄觴不以為意,抬手搭在沐雲歌手上,把玩著她圓潤可愛的指甲。
沐雲歌任由他擺弄,問道:“我剛剛也沒給他安排房間,他去哪兒歇下?”
聽到沐雲歌這麼問,藺玄觴笑道:“南府這麼大,難道還沒有幾間客房了。他想歇下,只需告訴回春一聲,讓回春安排好了回來告訴你我便是。”
就這麼,沐雲歌也沒起疑心,繼續看著天上的星星。
等著沐雲歌看累了星星,牽著藺玄觴的手朝著自己臥房走去。中途看到躺在旁邊的拓跋濂,兀自一驚。
“玄觴!”
藺玄觴自然也看到了暈倒的拓跋濂,和沐雲歌互相對視了一眼,道:“快回你臥房,我懷疑張英出事了。”
不必他說,沐雲歌也有相同的懷疑,提起長裙跑向自己臥房。
果然如他們所料,臥房內空無一人,只有一張寫著紅字的紙條,突兀地放在沐雲歌的榻上。
沐雲歌走過去拾起紙條,卻發現上面寫著的並不是字,而是符號。
符號……
“我懷疑,我們很早就被盯上了。”
沐雲歌握著字條,說道:“在南域的時候,我們也接到過寫著這種字元的紙條。當時我以為是蘇青沐的傑作,但現在看來,似乎不是。”
她相信蘇青沐,一定不會在他們眼皮底下做出這種事。
況且,他剛剛一直和商雪在一起,哪裡有時間精力分出來照顧其他人。
被她這麼一說,藺玄觴也想起了在南域時沐雲歌接到的奇奇怪怪的字條,道:“那她現在到底是在示威,還是在……”
“示威已經結束了。”
沐雲歌將字條撕成碎片,隨手拋起,笑道:“她那些神出鬼沒的字條,可就已經算是一種示威了。”
畢竟,可沒有什麼人能在藺玄觴和拓跋濂兩個高手面前,擺弄那些看似帶有靈異色彩的東西。
沐雲歌坐在榻側,目光看向了不存在的遠處,笑道:“她這次,是實施。”
如果不盡快找到張英,那張英可就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