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雲歌一臉懵地看著他的背影 半晌問藺玄觴道:“你明白他的意思了嗎?”
什麼叫暫時被擱置了?靈魂這東西還能被擱置嗎?
藺玄觴也搖了搖頭,道:“就連剛剛你們的談話 我都沒有猜出來是什麼意思。欸雲歌 你們剛剛在說什麼啊?”
聽著藺玄觴問起這個,沐雲歌打起了馬虎來,道:“剛剛?啊,也沒說什麼,就是隨便聊一聊而已。對了玄觴,我看著方才張英去廚房了,我賭一包玫瑰糕,她一定做好吃的去了,我們要不要去看看?”
藺玄觴被她的話牽走了思緒,道:“好啊。”
見著藺玄觴沒有再糾結道長話裡的含義 沐雲歌鬆了一口氣,卻沒有注意到藺玄觴轉身的那一刻,眼裡透露出的陰沉。
他如何不知道沐雲歌是故意移走話題的。
越是這樣移走話題,他就越想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等著陪沐雲歌四處玩完,藺玄觴找到了正在小亭子裡坐著擦拭寶劍的拓跋濂,將道長和沐雲歌的對話複述了一遍。
而後問道:“這幾句話一定沒有表面看起來的那麼簡單,濂,你能明白在說什麼嗎?”
拓跋濂想了想,皺著眉頭說道:“這個時節 顯然不會有杜鵑在京城叫,所以道長應該是在暗示什麼。杜鵑……杜鵑……”
忽然,他一拍頭,道:“你還記得嗎?杜鵑的叫聲?”
藺玄觴眨了眨眼睛,道:“杜鵑的叫聲?不如歸去?”
拓跋濂點了點頭,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道長是在叫沐雲歌回去。但……她要回哪裡?這不就是她的家嗎?”
“回去……”
藺玄觴想著,卻完全想錯了路 道:“或許是讓沐雲歌回到和我初識的地方,然後沐雲歌不同意,所以才有了後面所謂的‘南域的茶’。”
經過拓跋濂這麼一提 藺玄觴逐漸想明白了這幾句話,雖然在方向上,他想得有些不對。
拓跋濂下意識敲了敲桌角,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道長說的那句橘生淮南,應該是說你們不適合這裡。”
藺玄觴點了點頭,道:“那他說沐雲歌的魂魄被擱置,又該怎麼想?”
這回拓跋濂也想不明白了,搖著頭說道:“我也不清楚 要不然你在找他問問,他一定更清楚這一切。”
畢竟,這些話都出自他口。
藺玄觴猶豫了一下,道:“找他?還是算了吧。”
這個道長的脾氣怪異得很,就連這次將他約出來 也是花費了很大的功夫。而且他還說了,不回再來這裡第二次。
拓跋濂聽著,出謀劃策道:“那要不然這樣,我幫你將他約到錦樓,然後再來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藺玄觴想了想,這的確是目前唯一能做到的事情了,便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