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陳赫熹總算是安分了下來,沐雲歌勾起唇角笑了笑,轉身想要去找張英。
忽然,一陣古怪的香氣傳來,沐雲歌聞著香味臉色一變,當即捂住了口鼻,警惕地朝四周看去。
但終究還是晚了一步,整個人癱軟了下去。在暈倒之前,她看到了一個黑色的身影。
所謂的百毒不侵……終究還是有些毒可以侵入的。這個人到底是誰,怎麼會知道什麼毒能夠迷暈她?
後院,小亭上。
張英看著香爐裡嫋嫋升起的香菸,緊張的情緒一點點放鬆了下來。她想著,在這南府,該是沒有人能動得了沐雲歌的。
絲絲縷縷的香菸嫋娜著繞過欄杆,隱入池塘。周圍的空氣被甜香味充滿,讓附近的人聞了就知道,亭子裡現在坐著的人是張英。
整個南府,只有張英對甜香情有獨鍾。因著她,沐雲歌還特地去尋了許多果香來。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張英平和下來的心漸漸再度浮躁了起來。她皺起了眉,不安地站起身。
為什麼沐雲歌還沒有回來?難不成……是陳赫熹那個熊孩子太難以對付了不成?
但是憑著沐雲歌的能力,對付其他人尚且沒有難度,對付一個在家裡養嬌貴了的熊孩子,不更是輕而易舉的嗎?
那……
正巧拓跋濂尋著香味走路過來,張英抬頭見是他,心中一喜,希望能在她口中聽到一些有用的訊息,問道:“濂,你看到雲歌了嗎?”
聞言拓跋濂怔了怔,道:“雲歌?沒有。”
沒有?
張英的眉頭越皺越緊,又問道:“那……陳赫熹呢?”
拓跋濂對這個熊孩子並不上心,當聽到他的名字時,一時間還沒有想到他到底是誰。怔了怔而後說道:“沐雲歌派他去清掃茅廁了,估計現在應該躲在什麼地方發脾氣吧。”
聽著拓跋濂這話,張英大駭,道:“雲歌說好了安排好陳赫熹之後就回來找我的,現在怎麼還不見她人影?”
一旁的拓跋濂想了想,道:“離沐雲歌安排好那個孩子已經過去了差不多一個時辰了,照理說應該早就來到你這裡了。”
張英沉默了片刻,問道:“或許……是半路有什麼事情耽擱了?”
但這話一說出來,就連張英自己都不怎麼信。眼下沐雲歌除了陳赫熹的事情要處理,也沒有其他的事情了。
就連糖糖,也被顧貴人帶到了她那裡,根本不可能來找她哄。
難不成真的是覬覦著小逸手中機緣的人,對沐雲歌下手了?那也不對啊,著朗朗乾坤的,對方是多大的膽子才敢下手?
拓跋濂看著張英擔憂的樣子,安慰道:“你先彆著急,我去找幾個人幫忙找一下沐雲歌。放心,應該不會出什麼大事,畢竟沐雲歌有一定的自保能力。”
不得不說,拓跋濂對沐雲歌的銀針還是很敬佩的。
他曾經仔細看過沐雲歌甩銀針的場景,只要沐雲歌心思穩一點,她的針甚至要比拓跋濂的鏢要準。
所以他並不是特別擔心沐雲歌會在南府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