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玄觴和拓跋濂就站在原地,看著兩個人跑遠,笑得樂不可支。
桌子上,色澤誘人且散發著陣陣香氣的蟹釀橙勾得張英忍不住直接上筷子,片刻都不耐煩去等。
沐雲歌看了看周圍,見這盤蟹釀橙就這麼放著,也沒個人在周圍看著。
雖說南府侍衛能力都不弱,但也不證明一點危險都沒有。更何況,總有人惦記著南府裡的主人呢。
想著,沐雲歌將目光移向張英,抬手握住了她的手腕,道:“等下。”
她得先試個毒。
張英哪能想到沐雲歌的意思,不解地看著沐雲歌取出隨身帶著的銀針,將銀針插進她手中的蟹肉裡。
“這……不可能有毒吧,是我和濂親手做的,食材也是宋曜帶來的。”
話音未落,沐雲歌手中的銀針就有了反應,再拿出時,原本晶亮的銀白變成了漆黑。張英瞧著瞪大了眼睛,手裡的蟹肉掉到了桌子上。
“怎麼會……”
她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這道菜裡面會有毒。
沐雲歌勾起了嘴角,又抽出幾枚針甩到了其他蟹肉中,取出時皆是一片黑色。這些蟹釀橙,全部被下了毒。
看著掌心一排染了毒的銀針,沐雲歌抬眼看向了走過來的藺玄觴和拓跋濂,道:“很抱歉啊,這菜,吃不了。”
藺玄觴皺緊了眉頭,環視著周圍。
蟹釀橙被下毒,只能是張英和拓跋濂來找他們的時候。那時候菜沒有個知根知底的人看著,只要隨便潛進來一個人,就能在菜裡面下毒。
也是張英和拓跋濂太過於沒有安全意識了,居然放著菜在桌上還不派個親信看著。
“別找了,你找不到下毒的人的。”沐雲歌說著,將銀針放到了桌子上,道:“是北域的人,這次派過來的人比上一個要聰明多了,手段也高明得多。”
總算是過來個能看的人了,只不過現在她真不想陪這些個殺手刺客什麼的周旋。
藺玄觴笑了笑,道:“既然不能吃,就倒了吧。霍磬,倒遠一點,別讓什麼乞丐之類的人撿了去。”
總不好傷及無辜。
沐雲歌抬手止住了霍磬的動作,新取出根銀針扎破了自己的指尖,將血滴在先前被毒染黑的針尖上。
黑色褪去,她能解這毒。
看著銀針重新變得晶亮,沐雲歌眯著眼睛笑了笑,道:“你們想吃嗎?我能包你們吃完了無任何毒副作用。”
“不了吧……”張英看著桌上的蟹,雖然還是一樣的香氣還是一樣的色澤,她就是莫名其妙不想吃了。
甚至覺得,有那麼一點噁心。
沐雲歌收了手,讓霍磬收走桌上的蟹,起身朝著廚房走去,道:“好餓啊,我們要不還是去再做點吃的吧。還有蟹嗎?我想吃蟹粉豆腐。”
“有的。”
張英說著,跟上了沐雲歌,道:“我和濂怕會失敗,就多買了幾隻。不過宋曜交的好,沒出什麼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