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了一身傷。”小逸心疼地看著沐雲歌,雖然沐雲歌身上的傷明顯沒有藺玄觴身上的嚴重,但小逸對沐雲歌的心疼卻比藺玄觴要多很多。
沐雲歌看出了小逸的心疼,勾著嘴角笑了笑,安慰道:“都是皮外傷,不嚴重的。有玄觴一直護著我,他們沒能傷到我多少。”
說著,她的目光移到了藺玄觴身上。
藺玄觴方才走回南府,全是靠著要將沐雲歌安全帶回來的執念撐著的,如今沐雲歌安全了,他卸下了那股勁,也跟著沒了半點力氣。
眼下,正無力地癱在榻上。
沐雲歌站起身走到了藺玄觴身邊,問道:“玄觴,你感覺怎麼樣?”
藺玄觴聽到她的聲音後睜開了眼睛,無力地笑了笑,安慰著沐雲歌道:“沒關係,我感覺還不錯的。”
“那你想吃什麼?”沐雲歌怎會相信藺玄觴這話,他看起來就傷的很重,現在這麼說,不過是為了不讓她擔心罷了。
受傷了要吃些有營養的東西才好得快吧,沐雲歌如是想道。
藺玄觴費力地抬起手,理了理沐雲歌額上的碎髮,道:“你不用為了我忙前忙後的,你只要好好休息就可以了。”
沐雲歌扁了扁嘴,將目光落到小逸的身上,道:“小逸,你去叫廚房的姐姐們做盤西湖醋魚來。”
她記得自己之前給藺玄觴做過一次西湖醋魚,當時的藺玄觴似乎很喜歡的樣子。
現在雖然自己不能做,讓其他人做口感上應該也不會差太多,藺玄觴吃著應該會感覺好一些吧。
小逸答應了一聲,笑著說道:“好,那雲歌姐姐等我。”
看著小逸跑出了屋子,沐雲歌將目光再次落到藺玄觴的身上,眼裡寫滿了心疼:“其實,如果沒有我的話,你也不會受這麼重的傷吧。”
“總是在亂想。”
藺玄觴輕笑道:“你是我必須保護的人,這點傷算什麼,只要你能過得好,我都可以為了你去死。”
沐雲歌咬了咬嘴唇,暗自捏緊了手中的茶盞。
為了她……去死。
她其實是知道藺玄觴能做出這種事情的,但是,親耳聽到藺玄觴說出來,還是感覺到了五味雜陳。
她不知道應該如何去評判。
“傻子。”沐雲歌將茶盞放到了桌上,苦笑道:“如果只有你死我才可以好好活下來,那你就不要管我了。命,比什麼都重要。”
藺玄觴搖了搖頭,道:“你比命重要。”
剛從廚房裡跑回來的小逸聽到藺玄觴這句話,本來是要走進來的,卻忽然停住了腳步,有些猶豫自己到底要不要進來。
走覺得,自己進來的話,會影響到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呢。
沐雲歌剛好紅著臉回了下頭,撞見了小逸在門口處站著,可算是找到了緩解臉上的熱度的方法,笑著對小逸招了招手,道:“快進來啊,在門口站著也不嫌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