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眼熟,你再看看,這是不是北域的。”藺玄觴對拓跋濂說道,讓他再仔細觀察,早些將此事定下來,也免得擾了各自休息。
北域與中原的嫌隙已是到了無法修復的地步,只是表面維持著平和,只要有人從中點燃導火線,慢慢地點燃一觸即發的動盪局勢,便會拉開兩國戰爭。
拓跋濂仔細回憶起來,突然想到,激動地拍著大腿,“沒錯,我之前去驛館抓人的時候,見過這種箭頭。”
見他們二人等著自己的後文,他便補充道:“那日,北域的人一點都不經嚇,我將他們綁起來之後,有漏網之魚,對著我的人射了一箭,我看過,就是這種箭頭。”
拓跋濂想到他們將北域的人定了罪之後,北域那邊一直沒有動作,原來在這裡等著,這種卑鄙小人,也只會私下尋仇、偷襲的伎倆了。
他怕北域的人對藺玄觴二人下殺手又說道:“想來是北域的人無疑了。那這樣看來,玄觴你和雲歌最近要多加小心,北域那邊的人恐怕是來尋仇的。”
“嗯,既然敵人確定了,那就好辦了,至少不會盲目的查詢。我們會注意的,你和張英也小心些。既然他們敢來,那我便將他們一鍋端了。”藺玄觴端起茶杯氣定神閒的的說道。
但沐雲歌沒有這般樂觀,殺手在府中來去自由,想來是有人洩露了府中地形圖,最怕的是自己人和外人勾結,在關鍵時刻給他們致命一擊。若是從前自己了無牽掛倒是不怕,現在有了糖糖……
“雲歌,你放寬心,府中上下我會安排好,糖糖你近日便多陪陪她,將她帶在身邊你放心些,我也放心。”
沐雲歌也是有武功的人,有能力保護好糖糖,現在不是將府中戒嚴的時候。
要想盡快的抓到黑衣人,只有故意漏出破綻,讓他們有機可乘,這樣才有機會將計就計一舉抓獲。
街上傳來打更的聲音,此時已經子時了。
現在夜晚外出的人的外衫會染著秋日的霜露,涼意會透進衣服,絲絲入骨。
與此同時,在一個陰暗的房間裡,一個黑衣人正和一個帶著面紗的人彙報偷襲藺玄觴的情況。
這次的任務是他大意了,沒想到藺玄觴的反應如此的迅速,這番想必是打草驚蛇了,藺玄觴定會將南府防禦起來,要在找到機會下手,恐怕不易。
彙報完情況,黑衣人等著責罰,物而遲遲未聽到說話聲。黑衣人跪伏在被稱主子的人面前請求道:“是屬下無能,請主子責罰。”
那人轉動著手指上的扳指,開口道,“你是該罰,不過這個任務仍交給你辦,我要你監視藺玄觴的一舉一動,找到機會,務必殺了他。”
聲音低沉沙啞,是刻意偽裝的。
“好了,你自行領罰吧,希望下一次你能給本尊帶來好結果,我不想再見到藺玄觴,若是失敗,等著你的後果你是知道的。”
面紗隨著呼吸輕輕擺動,黑衣人聽到主子不緊不慢的警告,額頭微微冒著冷汗,生怕一不留神小命便沒了。
立馬錶忠心道:“屬下一定完成任務,不再讓藺玄觴這等可恨的人汙了您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