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逸察覺到身後的霍磬沒有跟著他一起離開,轉過身就看到霍磬一直在看著那棵樹,問道:“樹後有東西嗎?”
難道,扔戒指的人還沒有走,躲在樹後正看著他們?
霍磬沒有說話,直接邁步朝樹後走去。
但當他繞到樹後時,卻發現樹後並沒有人。握著劍的手鬆了些力道,疑惑地走回到小逸身邊,道:“剛剛樹後應該是藏著人的,但是剛剛不知道為什麼沒有找到。”
小逸皺了皺眉,四處看了看,一樣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問道:“會不會是你看錯了?這裡應該會有兔子什麼的東西吧,會不會就是那些小獸跑過來了?”
霍磬搖了搖頭,似乎想說些什麼,但還是沒有說出口。
其實他知道小逸所說的並非沒有可能,但是他更相信自己的直覺。
剛剛那裡一定是有站過人的。
“別想了,我們儘快趕回去吧,不然師父該忙不過來了。”小逸說著,拽著霍磬的手朝來時的路跑去。
等他們走遠之後,陸洵從旁邊的草叢裡鑽了出來。早在霍磬往他這邊看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被發現了。
在小逸問霍磬時,霍磬的注意力被轉移,他就著這個空當,從樹後鑽進來草叢。
也幸虧這裡的草長得都比較高,又格外茂盛,他只要蹲下去一些,就能夠保證不被霍磬發現了。
陸洵笑著朝寺廟走去,心情甚好。
忽然感到心臟一陣劇痛,四肢的溫度一點點降了下去。他捂住自己的心臟,緩緩靠著樹坐到了地上。
疼痛宛若要將他的心臟壓碎,清新的空氣也難以被他吸入肺中。
陸洵咬著牙從懷裡取出這些年來一直在吃的藥,顫抖著手想要將藥丸塞到嘴中,卻因為過分無力的手,將藥掉到了地上。
“該死!”
陸洵暗罵一句,將沾上了灰塵的藥撿起來,重新放入口中,胡亂嚼了幾下後吞了下去。
藥瓶裡剩下的藥不多了,就算是掉到了地上,也不能浪費。他不能沒有這個藥,那樣他真的會死的。
最近毒發的越來越嚴重了,這救命的解藥也隱隱有些無法壓制住毒性的傾向。
他必須儘快得到沐雲歌的血。
等著疼痛漸漸減弱,陸洵抬手擦去額頭上的虛汗,扶著樹重新站了起來,搖搖晃晃地朝寺廟走去。
寺廟內,沐雲歌已經醒了過來,正在和那個陸洵的啞巴手下大眼瞪小眼。
“你這樣的人,陸洵是怎麼忍你的?”沐雲歌終於忍不住說道:“真的不會覺得你很難驅使嗎?說一句話半天也不給個反應?”
這要是她的手下,她能把自己氣死。
“哦我想錯了,其實你們主僕也真是絕配。”沐雲歌想著陸洵的出爾反爾,嘲諷的說道:“一個死活不給反應,一個說話不算話,反正都是能給人氣吐血的人設。”
說著,她閉上了眼睛,也不再去看對面的啞僕了。
手上已經被換成了鐵鐐銬,任憑她如何掙扎,也無法解開。看來,只有等到陸洵回來再說解開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