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雲歌打斷了他的話,冷笑了一聲:“告訴我誰給我下這個定義的,我現在就去讓他知道我到底仁不仁厚。”
誠然,她不忍心看到生老病死,但是這並不代表她就必須要出手干預。
她不是聖母,不是天使,她有不出手的理由,她也可以選擇冷眼旁觀,縱使她有改變這一切的能力。
善良也好,仁厚也好,都不是讓人無度揮霍的理由。
像這樣把她綁架過來讓她幫忙的,她沒一巴掌打過去就不錯了,還妄求什麼。
“我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跟你不熟。”沐雲歌看著他的目光,嫌惡地白了他一眼,再度閉上眼不去看他。
見沐雲歌有這樣的反應,他怔了怔,而後笑著說道:“我一時性急了,還未告訴沐小姐名姓。我性陸,單名一個洵字。”
聽到他這麼說,沐雲歌揉了揉眉心,道:“告訴我名字也沒用,我不幫你。放了我,或者等著我的人過來殺了你,你選一個吧。”
陸洵嘆了一口氣,有些自嘲地說道:“你看我本來也沒有多少日子可活了,就算你們不殺我,我也活不下去。”
所以他不會放了沐雲歌,相反,他必須要逼著沐雲歌將血給他。
“陸洵,我懷疑你是被餵了太久的毒,腦子跟著也不好用了吧。”
沐雲歌突然伸手將羹匙從粥碗裡拿了出來,狠狠摔到地面上。瓷制的羹匙瞬間碎成幾塊,鋒利的邊緣足夠割開細嫩的面板。
“你是不是覺得,我真的可以任你擺佈?”她還有一個藺玄觴記掛著,哪裡有心思在這裡和這個腦子有問題的陸洵耗著。
話還沒說完,手裡的碎片轉了個角度,鋒利的邊緣對準了陸洵,直直射向他的咽喉。
陸洵有些驚訝,他沒有料到沐雲歌居然會對他出手,心裡也沒有任何防備。狼狽的躲開瓷片,而後發現沐雲歌的本意並非用瓷片傷及他的性命。
而是讓他慌亂中靠近她一些。
沐雲歌見陸洵靠近了自己,站起身用胳膊緊緊扣住他的脖子,手上的戒指抵在他的喉口。
“這裡面有劇毒,見血封喉,”沐雲歌撥動了機關,冰冷的一個個尖銳反射著陰冷的寒光:“現在死,還是過幾天再死,你自己慢慢選。”
她自然不會想著用一塊碎瓷片就處理了陸洵,畢竟她清楚自己的斤兩,並不是藺玄觴那樣的高手。
所以她必定會給自己一條更適合自己的道路來走。
陸洵無奈地笑了笑,揚起手晃了晃自己手中的銀針,道:“沐小姐,要比比誰的手更快一些嗎?”
雖然他一直不認為沐雲歌會攻擊他,但是保險起見,他可是一直帶著沾了迷藥的針的。
沒想到居然現在真的派上了用場。
沐雲歌看了看他手中的銀針,輕啟薄唇,吐出一句冰冷的話:“那就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