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英嘆了一口氣,說道:“今晨看著陳彥似乎有些不對勁,我看,他似乎並不是真心歸順於我們的。”
“不對勁?”
因為永安王被人救走,沐雲歌對陳彥這些人本就不是很放心。聽到張英這麼說,就更加懷疑陳彥了:“你發現了什麼?”
“昨天夜裡我撞到了他穿過院落,他看到我後神情似乎有些緊張。”張英回憶著,說道:“那種驚慌根本就不是簡簡單單地睡不著出來走走,而且今天早晨他看我的眼神也有些不對。”
如果不是心裡有鬼,怎麼可能一直在迴避自己的目光。
“走,我們去會一會陳彥。”沐雲歌眯起了眼睛,帶頭朝著前堂走去。
彼時陳彥正坐在桌前不知寫著什麼,見到沐雲歌他們走過來,急忙收起了紙筆,看著沐雲歌訕笑。
這樣的表情,看著就有很大的問題。
沐雲歌走了過去,臉上帶著刻意的微笑,道:“剛才在寫什麼?”
一聽沐雲歌這麼問,陳彥的表情有那麼片刻的不自然,而後笑了笑,道:“隨便寫寫而已,沐小姐該餓了,不用早膳嗎?”
轉移話題,絕對寫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沐雲歌的臉色沉了下去,轉身輕飄飄留下一句:“不餓,不吃。”
說完,徑直朝著自己的臥房走去。
陳彥有些侷促地看著藺玄觴和張英,正要說什麼時卻見張英冷哼了一聲,道:“陳彥,你好自為之。”
話音未落,也追著沐雲歌的身影離開。
藺玄觴自然也不會多留,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而後揚長而去。
獨留陳彥一人坐在石桌前,無措地撓了撓頭,搞不清楚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臥房內。
沐雲歌幾乎就認定了這個內鬼就是陳彥,道:“玄觴,要不我們把他綁起來丟柴房吧。”
對付這樣一個表裡不一的人,沐雲歌向來是沒有什麼耐心的。
藺玄觴想了想,說道:“要不然這樣吧,我們試探他一下,如果他真的是內鬼,我們再對付他也不遲。”
沐雲歌抿著嘴不說話,良久才不情不願地點了點頭,說道:“你打算怎麼試探?”
她將問題拋給了藺玄觴,而後坐在鏡前慢條斯理地整理著頭髮,似乎不想再思考這件事。畢竟她更喜歡直接將人綁起來。
藺玄觴想了片刻,說道:“面具人不是對小逸的機緣比較感興趣嗎?要不,就用那個試探試探吧。”
聞言,沐雲歌扭過頭瞪著藺玄觴,道:“小逸的機緣你也敢拿來試探?如果出現點什麼意外,你怎麼和小逸解釋?”
藺玄觴笑了笑,繞到沐雲歌身後替她插好簪子,道:“誰說要真的動小逸的東西了,我們可以重新打造一片青銅殘片。”
反正青銅殘片的樣子,他們頂天也就知道個大概,尤其是陳彥,只是遠遠看到過幾次。只要稍微花點心思,就能打造出一個讓陳彥認為就是小逸挖出來的青銅殘片。
如果陳彥是內鬼,那他拿到青銅殘片就一定會聯絡面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