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換個人就算是拿去了也看不懂吧。”
藺玄觴看著那些平常人一看就頭疼的東西,道:“我倒是覺得,他們要偷也會等著拓跋翻譯好了再偷。”
這些看不懂的東西,傻子才會費力氣偷走吧。
拓跋濂反駁道:“我覺得未必。這個竹簡看上去沒有那麼簡單,或許還有我們不知道的用途。小逸,前輩有說過嗎?”
“前輩只說,還有一些東西需要我自己發現,能發現多少就看緣分了。”小逸沉思著,說道:“想必,這裡的每一樣東西都不簡單吧。”
“誰在外面!”藺玄觴的長劍迅速被拔了出來,挑著眉頭看著門外。
回答他的,是一片沉寂。藺玄觴收回了劍,說道:“這次派來的人有些不簡單,我們要小心防範才是。”
沐雲歌也收回了扣在掌心的針,道:“失敗了這麼多次,怎麼可能再派一些酒囊飯袋過來。如果這次來的人還那麼好對付,那幕後的面具人就不用對他防備太多了。”
畢竟,對付一個沒腦子有實力的人,總是不會太困難。
藺玄觴猜的不錯,就在拓跋濂完全將竹簡和箱子上的字元全部翻譯好,扔下手中毛筆時,一個黑影突然竄了出來,目標正是那摞翻譯好了的紙張。
不過,拓跋濂早有準備,幾下將紙張收了回來,笑著看著面前這個一身黑的人。
“這幾日,就是你一直在書房外守著吧。”拓跋濂打量著塌前,嘴裡半點情面也不留:“明明是個人,怎麼就這麼想不開,非要當一條看門狗呢。”
早就在門外觀望的藺玄觴也衝了進來,拎著長劍和黑衣人對打。可勝負還未出,又一個黑衣人死死扣著張英的脖子,緩步走進了書房。
張英的身子似乎軟軟的,一雙靈眸也閉了起來,看起來好像是中了毒。
藺玄觴眉頭一皺,趁著和他對打的黑衣人洋洋自得時,將劍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他威脅不到我。”
推門進來的黑衣人說道:“你們若是想殺了他,現在就可以動手。但你們若是不將東西給我,那她可就要死在我手裡了。”
頓了頓,又道:“而且,她中了毒,就算你們硬搶了去,沒有解藥她也是會死的。”
被他控制住的張英睜開了眼睛,眼裡一片清明,哪裡有半分中毒後的樣子。
“我說,你相信我會死在你手裡嗎?”張英也不在乎扣住自己脖子的手,就那麼站著,問道:“你就那麼自信?”
“當然了。”黑衣人現在還沒有察覺出來不對勁,驕傲地說道:“大人的毒,可是一次都沒有失手過。不對,你怎麼醒了?”
張英冷哼了一聲,在他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時,以周圍人誰都沒有看清楚的速度,將一枚毒針反手刺入了他的脖頸。
黑衣人中了毒,手上力氣一弱。張英掙開了他的禁錮,抬手將臉上的面具揭開,露出沐雲歌的臉。
“這一招是不是百試不爽?”沐雲歌笑道:“不過你們為什麼這麼喜歡對張英下手啊,是不是看她好欺負?”
沐雲歌想到假扮張英,也是一時之間福至心靈,第六感告訴她,這些人或許會對張英出手。畢竟要威脅的是拓跋濂,那他的夫人危險再合適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