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濂看到張英走過來 臉上的笑容收斂了起來,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
認識了拓跋濂這麼久,沐雲歌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個樣子的拓跋濂,頓時有些好奇到底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張英沉著臉色走到拓跋濂身邊,語氣有些不善:“想要孩子?”
倒不是她不喜歡小孩子,只是她太怕疼了。本來就對這件事心裡打怵,又親眼目睹了糖糖出生的全過程,那份害怕就更明顯了。
拓跋濂張了張嘴,將本來要說的話嚥了回去,換上一番安撫的話。
“只是說說而已,如果你不同意,我總不會強迫你的。”說著,他將滿臉寫著彆扭的張英拉到自己懷裡,輕聲咬著張英的耳朵:“阿英,我不會讓你不開心的。”
張英彆彆扭扭地掙扎了兩下,發現掙不開後,抬拳狠狠垂了他一拳。
“要生你自己生,別扯上我。”
拓跋濂哭笑不得地揉亂了張英的頭髮,笑著看著旁邊的沐雲歌。沐雲歌看懂了他眼裡的意思,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這也不能怪她,她也不知道會那麼巧,正好讓張英目睹了全過程。
小逸抱著書冊走向沐雲歌,扯了扯她的袖子,揚起頭問道:“雲歌姐姐,今天可以陪小逸進一次山嗎?”
“進山?”
沐雲歌有些疑惑,問道:“你要進山做什麼?”
“進山……散散心?”小逸說著,臉色有些不自然,一看就是有事情瞞著沐雲歌。不過沐雲歌也沒有去問,她知道小逸分得清輕重緩急。
“那我也陪你們一起吧。”
藺玄觴搖著扇子走了過來,笑道:“怕你們進山遇到危險,我跟著你們的話,可以幫你們打跑壞人啊。是不是,小逸。”
沐雲歌瞄了他一眼,戳破了他的心思,道:“你要是想跟我一起就直說,不用找個這麼高風亮節的藉口。”
看他那眼神,幾斤幾兩一眼就能看出來。
藺玄觴被她說中了也不惱,笑著纏上了她:“那,你準不準啊?”
沐雲歌笑著推開了藺玄觴,走到石桌前坐下:“天氣本來就熱,你還靠那麼近,真當自己是條蛇,天生血涼啊。”
看著沐雲歌滿眼的嫌棄,藺玄觴忍不住笑了起來。說話間,宮女傳了早膳過來,藺玄觴就勢做到了沐雲歌身邊,幫她佈菜。
沐雲歌看了他一眼,抬手製止了他的動作:“你忘了,我不愛吃這個。”
聽到她這麼說,藺玄觴的動作僵住,看了看自己夾著的菜。這一看不打緊,臉色瞬間白了下去。
他怎麼能忘呢,從剛開始他就知道,沐雲歌不怎麼挑食,唯一不吃的就是蔥花。
而他筷子上夾著的菜上,赫然掛著一片翠綠翠綠的蔥花。
藺玄觴咳嗽了一聲,不好意思地將菜放到了自己碗裡,強行解釋道:“那個……不是忘了,是沒注意。”
沐雲歌點了點頭,沒有去追究。
她也知道,藺玄觴忘了什麼也不可能忘了自己的喜好。剛剛說起這件事,只是一時衝動鬧的小別扭。
看著藺玄觴有些失落的小神情,沐雲歌笑了笑,夾了一筷子魚肉送到藺玄觴碗裡,沒說話,卻讓氣氛緩和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