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的透徹,厲害啊。”
張英坐在桌前,隨手抓過來一卷書冊,道:“那日後你打算怎麼待他?不打算長用的人,我們就不要給他關鍵的事情做了。”
“那是自然。”
沐雲歌提筆在紙上信手勾畫,道:“以後需要採買些什麼無關緊要的東西,跑個腿折個花什麼的,就讓他去吧。”
這些活計都是接觸不到他們所有計劃的,讓他做一做就算是給他們減負了。
張英放下書冊,看了看沐雲歌勾畫著的東西,問道:“喲,你這畫的是個什麼,這是……繡花花樣?”
沐雲歌點了點頭,道:“對啊,給糖糖做衣服用的,要不要一起,反正也沒什麼事做。”
話音未落,一隻信鴿撲騰著翅膀落到了書房的窗子上。沐雲歌挑起了眉頭,走過去抓住了信鴿。
“猜猜看,這信鴿送來的會是什麼信?”
張英思忖了一會兒,搖頭道:“想不明白,這個時候能有什麼人送信過來。”
看著手裡薄薄的一張紙條,沐雲歌挑起了唇角,坐回座位上慢慢展開了字條:“讓我看看,是好事還是壞事。”
字條上沒有署名,甚至沒有文字,只有一個意味不明的符號。沐雲歌看著這個符號,漸漸皺起了眉頭。
“你這什麼表情,怎麼,訊息實在是壞的過分了?”
張英湊了過去,看著這張詭異的字型,也是臉色一沉:“這是怎麼會事?我怎麼覺得這信好像不是給你的?”
“既然送到了我這裡,那就算是給我的吧。”沐雲歌放下了字型,暗自猜測著這個符號的意思。
“等等。”
張英突然拿過字條,道:“我好像知道這個字條要怎麼看了。”
說完,他拿過一碗水,浸溼了字條。被水浸溼的地方,漸漸顯露出字跡來,紅色的字跡看得人觸目驚心。
“你們不會活著走出南域。”
“喲,這麼大的陣勢,還搞得這麼詭異。”沐雲歌看著那行紅字,不屑一顧地笑了起來:“搞了半天,就是威脅啊。”
她還以為會是什麼有用的東西,沒想到居然是一句威脅。
“既然如此,扔了吧。”張英拎起來溼透了字條,將它順著窗子扔了出去。而後看著被沐雲歌抓在手裡的鴿子,笑道:“今晚吃烤鴿子吧,白給的鴿子不吃白不吃。”
反正烤鴿子不會有毒,那就吃了算了。
“那是自然,不吃了還能給他放回去不成?”
沐雲歌說著,一手將鎮紙放到畫紙上,另一隻手拎著鴿子:“走,把它送到小廚房,告訴廚子把它給烤了。”
“烤什麼?”藺玄觴正巧過來,聽到她們的交談笑道:“喲,鴿子?哪兒來的啊?”
沐雲歌見藺玄觴過來,也懶得再多費力,直接將鴿子塞給了藺玄觴:“你來的正好,把它送小廚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