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
藺玄觴的目光盯在偷偷摸摸推開門的小逸,道:“走,我們跟過去看看。”
拓跋濂制止住了他的動作,好整以暇地看著不遠處的小逸,笑道:“不急,先看看他還想做什麼再說。”
小逸悄悄推開門,朝一個方向招了招手。一個黑影從暗處竄了出來,正是他設下監視藺玄觴等人的手下:“他們都歇下了嗎?”
“藺玄觴和拓跋濂已經歇下了,沐雲歌在屋中給張英解毒。”
拓跋濂看著這一幕,勾起了唇:“看來,這些人的確是他引過來的。”
小逸聽到手下人的彙報,放心地點了點頭,道:“在這裡繼續守著,如果有人過來,記得幫我引開,絕對不能讓他們發現我不在宮中。”
“是。”
得到屬下回答的小逸轉過了身,朝宮外走去。他的速度並不快,剛好讓需要躲避暗處那些眼睛的拓跋濂和藺玄觴跟上。
“我怎麼覺得,他是故意讓我們跟過去的?”拓跋濂越看越覺得不對勁,道:“他應該會很急切才是,怎麼會走這麼慢?”
藺玄觴藉著夜色看著小逸的舉動,道:“也未必是故意的,可能是覺得這件事已經勝券在握,所以不急於一時。”
而且,看他短手短腿的樣子,想走快些也不容易。
小逸往前走著,也不是一點顧慮都沒有。這畢竟是在宮中,他需要躲開宮裡巡夜的侍衛。
所以,走得自然會慢上一些。
等出了宮,小逸的速度就快了起來。縱身跳上屋頂,快速朝墓地的方向趕去。
藺玄觴和拓跋濂互相對視一眼,點了點頭,跳上另外一趟屋子,緊緊跟在小逸五米開外的地方。
“雲歌猜對了,他果然是奔著墓地來的。”
藺玄觴蹲在另一塊墓碑後,看著小逸摸索著站到了早上拓跋濂帶他去的土堆前,道:“還好發現的早,沒將他帶到小逸真正的父母那裡。”
“他想做什麼?”
拓跋濂看著小逸並不急著挖開土堆,而是拿出了一堆稀奇古怪的東西擺在墓碑前,好像在做什麼祭祀。
“或許是小逸父母的墓地下,埋著什麼東西吧。”藺玄觴看了看,道:“埋著寶貝的同時,也埋了些防止寶貝被挖走的東西。”
小逸拔開酒塞,坐在墓碑前放肆地笑了起來:“這些東西,最終還是要落入我手中的。你們死了又如何,他找你們又如何,最終,還不是要給我。”
說完,他飲了一口壺中的酒,揚手將酒水全部傾灑在墓碑前。
“這一壺酒,祭你們有眼無珠,錯付旁人。”
他說著,扯下了臉上的面具,露出一張滿是刀疤的臉。而後在藺玄觴和拓跋濂驚詫的目光中,身形開始漸漸伸長,變成一個成年人的樣子。
做完這些,他將一炷香點燃,靜靜地看著香菸嫋嫋,沒了其他動作。
拓跋濂皺起了眉頭,道:“他這麼晚過來,難不成就是為了上一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