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宴不歡而散,幾個人誰也沒吃好,也都沒了想再吃點東西的胃口。
等到了深夜,沐雲歌突然驚醒,緊接著就發現了驚醒的原因。還不等她懊悔沒多吃點什麼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沐雲歌看著時間,想著這麼晚了誰會來找她,越想越覺得背後發涼。
“雲歌,睡了嗎?”
聽到是藺玄觴的聲音,沐雲歌放下了心,走過去給藺玄觴開了門:“你怎麼過來了?這麼晚過來,要是被人瞧見了……”
說這話,肚子忽然叫了一聲。沐雲歌不好意思地揉了揉肚子,低頭道:“額……意外。”
藺玄觴忍著笑,將一個食盒放到了桌子上:“我這是給你送吃的來了,宴會上沒吃多少,怕你餓著。”
沐雲歌笑了起來,撲過去開啟食盒,看見裡面裝著的都是自己愛吃的糕點後,發出一聲驚呼:“哇,這麼貼心的嗎。”
“慢慢吃,我給你倒茶。”
藺玄觴的聲音裡帶著笑意,甜得滴水。
沐雲歌吃了幾塊糕點後,問道:“那拓跋濂日後要怎麼辦?我總覺得那個大皇子不是個好對付的。”
“走一步看一步吧。”藺玄觴走道沐雲歌身邊,伸手擦去她沾到臉上的糕點屑:“這個位置,恐怕拓跋濂真的讓不出去。”
他多少查了一些有關拓跋煜的事情,如果這些事情南域王也知道,就不會選擇拓跋煜作為下一任南域王。
沐雲歌聽到他這麼說,有些好奇:“為什麼啊?”
藺玄觴微笑著拍了拍她的頭,道:“這些事情,你還是少知道一點為好。有時候知道多了,是會被滅口的。”
“有你在,誰能滅了我的口。”沐雲歌笑著,將一塊糕點塞到了藺玄觴的嘴裡:“不過你要是不想說,那我就不問了。”
反正這件事就算是她知道了,她終究也是插不上手的。
不止是她,還有藺玄觴。這些都是南域的國事,身為中原人,一旦隨意插手,就不僅僅是南域的事情了。
甚至於張英,都不好過多的干涉。
藺玄觴明白,以沐雲歌的聰慧此時已經明白了這一層,笑著將糕點吃下,道:“不到萬不得已,他們不會動我們,我們也沒有必要蹚這趟渾水。”
“我有點想糖糖了。”
沐雲歌趴在桌子上,側著臉看著外面的一輪明月,道:“也不知道糖糖在宮裡過的怎麼樣,不過看聖上的態度,應該不會虧待了他去。”
但聖上不會,不代表其他人不會。
即使聖上是一個很有效的震懾,還是會有些個想不開的人甘願去涉險的。或是衝著她來的,或是衝著藺玄觴來的。
“在聖上那裡,聖上不會讓別人隨便欺負她的。”
藺玄觴安慰道:“而且現在看來,我們沒有帶糖糖來,是件好事。”
那麼小的孩子,不適合在這樣的環境下生活。而遇到林江的那些日子,如果糖糖在 沐雲歌也不會隨意就敢鋌而走險了。
沐雲歌點了點頭,咬了咬嘴唇,道:“這邊的事情告一段落了,我們是不是就可以回去了?”
“早知道現在會這樣,當初為什麼一定要來呢?”藺玄觴把玩著沐雲歌圓潤的指甲,笑道:“南域雖然有很多不同於中原的東西。”
“因為張英啊。”沐雲歌打斷了藺玄觴的話,道:“如果不是張英,我也不會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