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事情歷史上並不少見,得了寵信的官員未必能得善終。況且聖上的心思須臾間就有改變的可能。
一旦聖上不再寵信,那之前看著眼熱的官員很可能就會落井下石。
藺玄觴明白沐雲歌的意思,點了點頭說道:“我會小心的。”
接了聖上的賞賜,沐雲歌等人再次回到了座位上。沐雲歌忽然問張英:“你不是說今天要把那日沒行完的禮行完嗎?”
張英點了點頭,說道:“對啊。時辰還不到,不急。”
“不急什麼啊,你那身行頭穿好就得一個時辰,萬一有了個意外,恐怕還要更長時間。”沐雲歌說道:“走吧,我陪你打扮打扮。”
張英笑著剜了她一眼,牽著她的手走向裡屋。
“等等啊,你的東西不先拿過來嗎?”沐雲歌說道:“你不把你的衣服拿過來,我憑空給你變身婚服?”
“你以為我那麼傻的嗎?”張英停下來反駁道:“東西早就準備好了,我的丫鬟帶著呢。”
說著,她指了指一直跟在身後的丫鬟。沐雲歌看了看,果然那丫鬟手裡拎著一個包裹,想必婚服就裝在那裡邊。
沐雲歌笑了笑:“今天目光全落糖糖身上了,倒是沒注意你這個丫鬟。”
張英恣意地一笑,催促道:“好啦,我們快走吧。”
“你不是說不著急的嗎。”沐雲歌見她急不可耐的樣子,苦笑不得地拍了拍她的心口,道:“口不對心這毛病改該該了。”
張英反手拍了她一下,兩人當即鬧了起來。
“誒誒誒,別鬧啦。”沐雲歌被張英弄亂了頭髮,笑著後退了幾步,服軟道:“錯了,我錯了啊。”
張英鬧也鬧夠了,扶著旁邊的牆喘勻了氣,笑著說道:“不鬧了不鬧了,我們還有事要做呢。”
兩人進入裡間,張英在妝鏡前坐好。看著鏡中的自己,說道:“還真沒想到,這身衣服居然還能穿上第二次。”
“你要是想穿,還能有第三次第四次。”沐雲歌說道:“怎麼樣,天天穿都是可以的。”
張英急忙拒絕道:“那怎麼行,這身衣服別提有多妨礙行動了。”現在著那天頭都快被壓掉了的痛苦,張英哪敢天天穿。
“再說了,這身衣服只有大婚時穿才有這身衣服的意義啊。”張英的手撫摸著衣服上的金絲鳳凰,臉上帶著迷之笑容。
“瞧你這笑容。”
沐雲歌替張英梳理著頭髮,調笑道:“新婚時梳頭髮可都是母親梳,但這兩次都是我梳的,張英,你是不是……”
“沐雲歌,你膽子不小啊,敢佔我的便宜。”
說完,張英作勢要打沐雲歌,卻被沐雲歌按住:“幹嘛幹嘛?你這頭髮可在我手裡,你不想頭髮毀在我手裡吧。”
張英停住了動作,氣鼓鼓地看著鏡中的沐雲歌:“沐雲歌,你給我等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