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英沒有想到這點，恨鐵不成鋼地剜了她一眼，甩開她的手：“隨你，反正你死了我會給你準備口好棺材的。”
沐雲歌安撫地衝她笑了笑，走到小逸面前伸出手，任由他放血。
這樣，她倒是安心了些。不然平白地毒聖收她做徒弟，這事她想想就覺得古怪。如今一切有了解釋，各取所需，倒也不錯。
錦樓。
永安王看著對面的蠻人，陰狠地說道：“南安如今甚至虛弱，此時逼宮，勝算更大。”
蠻人看向他的目光裡透著防備：“王爺你可別忘了，上次刺殺你們聖上失敗，你可是把罪名全都退到我們身上了。”
說著，他沉下聲音，道：“若是逼宮失敗，是否也會將事情推給我們，你自己全身而退？”
永安王皺了皺眉，笑道：“怎麼會呢，上次是聖上定的罪，可和小王無關。”
蠻人並不相信永安王的話，仰頭灌下一壺烈酒：“逼宮的話，現在還不是時候，還請王爺再等等。在最好的時機出手，才能以最少的損失換取最大的利益。”
伯言忽然走進錦樓 目光平淡地看了永安王一眼，沒有說什麼，靜靜走上了樓。
“他該不會……”永安王心中一悸，看著伯言消失的方向，有些後怕：“他會不會把我們剛剛的話全都聽了去？”
蠻人不以為意：“聽到又如何？”
反正自己今晚就離開中原，要有事，也是永安王有事。永安王害過他一次，這次也該出點血了。
但永安王不知道他的意思，還以為他是不認得伯言：“他就是我跟你說過的伯言，不顯山不露水，手段倒是狠。”
事實上，伯言根本沒有聽到他們的話。
他看的那一眼，也只是想確定一下那個蠻人的身份，並未含有警告的意思。
然而永安王心裡有鬼，便看什麼都像在警告威脅他。
片刻後，南安和霍磬也來到了錦樓，經過大半天的修養，南安的體力基本恢復，只是多少還有點乏力。
“霍磬查到的。”南安剛一落座，就將一個賬本扔到了桌子上：“要說膽大包天，還真沒人比得上他。”
太歲頭上動土，天子眼下也敢打天子東西的念頭。
伯言隨意翻看了幾頁，不滿意地搖了搖頭，將賬本重新放到桌子上，說道：“這個證據還不夠，需要再找。”
“我也知道只這一個證據不夠用，但是這個放在我身上不安全，還是交給先生吧。”南安說著，自嘲地笑了笑：“他們，盯上我了。”
的確，相比較而言，他比伯言要好對付的多。
伯言瞭然，將賬本收到自己懷中：“放心，它在我這裡，不會讓旁人動它一絲一毫。”
南安笑道：“先生有這個實力，我自然放心。”說著，舉起桌上精緻的酒杯淺飲一口：“真是好酒。”
“方才，永安王在和一個蠻人坐在一起，不知道在商討些什麼。”伯言晃著酒杯，道：“我們不防猜一猜。”
南安抬起頭，望向長街：“其實也不難猜，無非就是刺殺聖上或者逼宮一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