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要是傳了出去,直傳到南邊部族的話,也不知道拓跋濂能不能有臉面再回去。
“這怎麼能算是失身份的事情呢?”拓跋濂輕笑道:“公主殿下,怎麼樣?”
在他看來,這些事情再正常不過。誰沒有醉心與人的時候呢,難不成因為他是二殿下,就要矜著身份,等著張英先表明心意?
若真是這樣,那張英也是一國公主,也得自矜自持,那他們猴年馬月才能兩條線交到一起去呢。
張英張了張嘴,而後道:“喂,進宮面聖吧。”說著把自己的貓往拓跋濂懷裡一放,俏皮地笑了笑。
拓跋濂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張英的意思,問道:“進宮?為什麼進宮?”
“傻啊!”張英怒衝衝地拍了拓跋濂一把,道:“進宮面聖,請聖上賜婚啊。”
一直躲在暗處盯著這兩人的沐雲歌突然站了出來,拍著手說道:“看吧,我就說你們兩個遲早會走在一起的。”
小逸也探出了一個頭,在旁邊起著哄。
張英紅了臉,低下頭去扯拓跋濂的衣袖,道:“快走啊!”
拓跋濂寵溺地笑了笑,颳了刮她的鼻子,說道:“好好好,聽你的,我們現在就進宮請聖上賜婚。”
彼時,南安正在皇宮中與聖上對弈。
“永安王已經被扳倒了,臣是不是可以恢復身份了?”南安捏著一顆棋子,慎重地看著棋盤。
其實恢不恢復身份對於南安來說並不重要,但重要的是,他想讓沐雲歌名正言順地回到自己身邊。
算著日子,或許沐雲歌也快要分娩了。
聖上沉默了片刻,反問道:“你覺得你現在恢復了身份,由此帶來的所有的事情,你都能處理嗎?”
的確,有很多事情都要解決。南安沉默了一會兒,棋子掐在手裡,許久未能落子。
聖上看著南安的樣子,略思忖了片刻,道:“你也不必擔心此事,朕不會讓你一生都以虛假的身份過下去。過幾日,朕定會找機會讓你重新做回藺玄觴。”
南安點了點頭,手中的棋子終於落了下去。
“臣只在意沐雲歌。”
南安說著,憂心忡忡地說道:“若是不恢復身份,臣無法以正當的名義關心她,若是恢復身份……臣的家人也不一定會認可她。”
這件事一直是南安所犯愁的,只有將所有事情都瞭解了,帶著沐雲歌離開京城,做一對閒雲野鶴。
只有這樣,他們才能如願以償,只是不知道,沐雲歌願不願意。
聖上和南安正說話時,便聽外面有太監來報,說張英和拓跋濂求見。
“他們兩個怎麼來了?”聖上說著,語氣間帶著笑。他看得出拓跋濂的真心,只是不止張英到底怎麼看待這件事。
張英跟在拓跋濂的身後走進了殿中,見到南安也在旁邊,意味深長地看著她,當即紅了臉。
“來做什麼?”聖上抬了抬手,示意身旁伺候的宮女給兩人沏茶賜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