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彼時南安已經回了南府，正伯言一起坐在書房裡議事。
“我派出去的人得到的訊息。”伯言開門見山地說道：“蠻人那邊暫時不打算鬆口給永安王兵力，留給我們的時間無形中多了許多。”
南安早就猜到了會是這個結果，並未意外：“那我們下一步怎麼做？”
“我約了蠻人，待會兒我們過去慢慢商討。”伯言說著，看著南安並不愉悅的表情，道：“昨天本想知會你一聲的，但是你一夜未歸。”
“沒關係，我相信先生安排定是妥當的。”南安想著昨夜的遭遇，笑了笑，道：“聽先生的話，怕是在這裡等了一夜吧。”
伯言明白了南安的意思，擺了擺手：“我已經派人去買了吃食。”
說話間，伯言的丫鬟敲了敲書房的門，送了兩籠包子進來：“奴婢聽說南大人回來了，便自作主張買了兩份。”
伯言點了點頭，示意辰汐先出去。
“你這丫鬟倒是個機靈的。”南安道：“怎麼之前沒見過？新買的？”
“什麼新買的。”伯言自嘲地笑了笑，說道：“自己找上門的，說是無家可歸希望我收留她。”
南安挑了挑每，回想著那丫鬟的模樣，問道：“那你就收留了？你也不怕是誰安插到你府上的眼線。”
伯言嚥下嘴裡的包子，說道：“你也說了，她挺機靈。”
“就是因為機靈才……”南安再一次發覺自己的思維無法和伯言對上：“也就先生你膽子大，明知道有鬼還要接著。”
“既然是個機靈的，自然也識大體，懂得看局勢。”伯言解釋道：“而且機靈的丫鬟在旁邊伺候著，也蠻方便的。”
南安點了點頭，心裡雖然仍舊不贊同伯言的想法，但這是伯言的家事 他一個外人，也不好插手。
但讓他想不明白的是，他們和蠻人見面時，伯言居然讓那丫鬟也跟著。
“先生，你這……”南安扶額，想不明白伯言到底是怎麼想的，這事如果被永安王知曉，他們以後的計劃可就舉步維艱了啊。
伯言沒說話，示意丫鬟在外面候著。
“放心，我不會讓計劃受到任何影響。”伯言走到桌前坐下，給自己斟了一盞茶：“這個丫鬟，在來我府上的第一天就被我勸服了，現在，算得上是我們的人。”
南安依然有些擔憂，道：“先生怎麼確定她是不是真心，知人知面不知心，若只是嘴上說的，還是會對我們不利啊。”
“所以，我這不來試試了嗎。”
說話間，一個蠻人掀起簾子，走了進來。
“伯大人，南大人。”蠻人倒也識得禮數，衝南安和伯言施了一禮：“我奉父王命來與二位商討貿易之事。”
伯言點了點頭，介紹道：“這是二殿下拓跋濂，日後有諸多事宜要與他商談。”
自這位拓跋濂進來時起，南安一直在打量著他，此刻突然問道：“這位二殿下的長相，看起來倒像是中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