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潰爛的過程需要七天七夜,你會慢慢感受這整個過程並且不會暈厥。”沐雲歌斷定了此人來意不善,也跟著施壓道:“好好考慮考慮,那個人到底值不值得你為他受這麼大的苦頭。”
這人臉上露出驚恐的神色,精神似乎有些崩潰:“我說,我說,是永安王派我過來,說要將公主嚇掉魂。”
張英扁了扁嘴:“怎麼?本公主就那麼好嚇?”
“永安王,我一猜就是他。”沐雲歌握緊了拳頭,狠狠的說道:“這永安王是屬狗皮膏藥的吧,怎麼到哪兒都甩不開他?陰魂不散的。”
這人見他們沒有給自己解毒的意思,小心翼翼地問道:“公主,小人身上的毒……”
“你身上沒毒啊。”幾個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沐雲歌好笑地拈起那根銀針:“什麼一炷香,都是編的。這根針就是普普通通的銀針,根本沒有淬過毒,逗你玩的,你還當真了。”
“就是。”小逸衝著他吐了吐舌頭,笑道:“我們師父給毒起名字可沒有那麼草率。一炷香,哈哈哈哈,這名字聽起來也不像毒的名字吧。”
聽到實情,這人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你們詐我!”
沐雲歌這幾日被毒聖和小逸哄慣了,不以為意地說道:“怎麼,你還真想中個毒試試?沒關係,姐姐我滿足你。”
說完,從袖中取出一個小瓷瓶,掰開他的嘴灌了進去。
“咳咳。”他惡狠狠地看著沐雲歌,眼神若是能變成刀子,沐雲歌早就被他凌遲一千刀了:“你給我喝的什麼?”
沐雲歌掂著瓶子,淡淡地說道:“白水。”
“胡說!”
他皺緊了眉頭:“這古怪的味道,怎麼可能是白水。”
話未說完,一陣腹痛打斷了他的思路。腹痛異常,直疼得他臉上佈滿了汗珠,沒一會汗水就打溼了衣服。
“到底……是什麼?”他喘著粗氣,問道:“別哄我,不是白水。”
沐雲歌把玩著瓷瓶,陰測測地說道:“當然不是白水了,單是白水怎麼能滿足你想中毒的慾望呢,我加了點東西進去。”
“什麼?”
“瀉藥啊。”沐雲歌將瓷瓶扔進他的懷裡,頭也不會地進了茅屋:“你慢慢玩,姐姐就不奉陪了。”
看著沐雲歌離開,其他三人也都是朝著他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離開了此地。
他開始後悔,為什麼自己這麼想不開,去投奔了永安王。死不可怕,可怕的是落在這群人的手裡。
簡直是生不如死。
而相比較難忍的腹痛,他更怕瀉藥真正的功效。
沐雲歌收斂了笑容,安慰著張英說道:“這下你不用害怕了吧,事情已經水落石出了,是人為,不是鬼怪。”
張英點了點頭:“但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害怕的,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