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張英和齊瑞來到毒聖住處時,沐雲歌正和小藥童圍在一起看蟲子互相咬。
“小逸,你猜猜看,哪條能贏?”沐雲歌盯著罐子裡的蟲子,沉吟片刻,道:“我猜是這條身上帶斑點的。”
小逸託著腮想了想,道:“那個待會兒就死,我猜是旁邊那個長得最醜的。”
“為什麼?”
沐雲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醜的活得久?”
小逸一嘟嘴,道:“這可是我養蠱蟲的經驗,你不信,那就跟我打賭。輸了的今晚做飯,賭不賭?”
張英看他們兩個打鬧,好奇地湊了過來,道:“你們都說錯了,活到最後的,應該是那條最瘦的蟲子。”
聽到她的聲音,沐雲歌站起了身:“張英?你怎麼來了?”
“還不是因為擔心你。”張英嘟著嘴說道:“你倒好,在這兒玩得逍遙。”
沐雲歌尷尬地笑了笑,想到昨天夜裡發生的一切,那一床的毒蟲毒蛇,絲毫不覺得自己在這裡有多逍遙。
“對了,怎麼就你和齊瑞過來?”沐雲歌朝張英身後的馬車上看了看,確定裡面再沒有其他人後,問道:“他呢?”
張英明白,沐雲歌實在問南安。
“他啊,應該這會兒正在府裡歇著呢。”張英說道:“今早在宮門口看到他,走路都得霍磬攙著,看樣子短時間內應該是不會過來看你了。”
沐雲歌臉上難免出現了些許落寞,淺淺地應了一聲。
“雲歌姐姐,你輸了哦。”小逸笑嘻嘻地站了起來,指著罐子說道:“你說的那條蟲子,已經死了。所以,今晚你做飯!”
沐雲歌已經沒了和他玩鬧的心思,坐在矮凳上望著天。
張英見狀安慰道:“你也不用擔心,他身上的毒已經解了 休息幾日也就能恢復了,不會有什麼大礙的。”
“我是擔心永安王再使什麼毒招。”沐雲歌說道:“這件事雖然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就是永安王所為,但是隻要想想就能知道。”
南安這個身份才被世人知道多久,能下這麼狠的毒的人,定然是和南安有這深仇大恨的。而放眼望去,唯一和南安有仇到恨不得他去死的,而且還有一定的勢力可以拿到涅槃齊毒的人,只有永安王。
“也是。”張英也跟著坐了下來:“今早我去找南安的時候,也看到了永安王。怕是因為計謀沒有得逞,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
“永安王不是個省油的燈。”沐雲歌道:“這次他定然認為涅槃殺了南安是萬無一失的,如今見南安沒死,很快就會再次行動。”
思量片刻,她看向了齊瑞:“這樣,齊瑞你先回去幫襯著他,這裡我和張英互相作伴就可以。是不是,張英?”
本來張英讓齊瑞過來也只是領路,這會兒見到了沐雲歌,便也不需要齊瑞在旁邊站著了。
“對,正好齊瑞回去將我的行蹤告知聖上,免得他擔心。”
齊瑞看著地上的蟲子,想著自己在這種地方片刻都呆不下去,辭別了張英和沐雲歌 駕著車原路返回。
張英的目光不經意間落到了罐子上,發現此時罐子裡只剩下了一條活著的蟲子:“小朋友,我贏了。”
活著的那一隻,赫然就是張英先前指的那條看起來比較瘦弱的那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