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雲歌看著天色,問道:“這個時候,齊瑞他們應該已經回來了吧。”
張英逗弄著沐雲歌懷裡的貓,隨口道:“大概吧,怎麼,你打算去看看?也不知道南安怎麼想的,李天愛也不是個什麼好人,死了就死了唄,救她做什麼。”
“許是想用她做人證吧。”沐雲歌手裡掐著貓薄荷,在貓兒頭頂打著旋。那貓兒追逐著貓薄荷,貪婪地吸著。
“也是,畢竟永安王做的那些事情,李天愛比我們清楚得多。”張英打了個哈欠,眼裡帶著些許生理性眼淚:“睡覺吧,這些事情,留給明天去想。”
“好。”
彼時,南安正和李天愛相對無言。
“沒想到啊。”李天愛露出一個慘兮兮的笑容,打破了這寂靜:“我居然被我一心效忠的人險些殺死,被我一心要害的人救了一命。”
南安淡然地看著李天愛,緩緩道:“造化弄人。”
假死藥的藥效還沒有完全褪去,李天愛依舊有些神智模糊。她晃了晃頭,企圖稍微清醒一些:“既然你救了我,有朝一日需要我時,我定會出面作證。”
“你倒是聰明。”南安起身朝門外走去:“時候不早了,你該休息了。這段時間在我府上不要亂走,我會撥兩個丫鬟照顧你的。”
李天愛也明白自己現在的處境,能得到這樣的招待已經是南安的恩賜,哪敢奢求其他。
“放心,我不會給大人添亂。”
一直在門外的齊瑞小心地替南安關上了門,小剩問道:“怎麼樣?她怎麼說?”
“她還算識時務,”南安一邊說一邊朝前走:“至少現在,她會為我們所用的。”
齊瑞笑道:“這麼看來,還得感謝永安王給我們送來個人證。這個永安王啊,還真是喜歡自掘墳墓。”
次日。
大理寺前聚集了一眾身穿紅色短打的江湖人士,叫囂著要見大理寺卿王炎,還他們一個清白。
“這個罪名,我們紅蓮宗不背!”
“就是就是,紅蓮做事向來光明磊落,更不會與朝廷官員有所交集。”
“再說了,伯言這種清官,我們怎麼可能對他下手?當我們紅蓮宗子弟吃飽了撐的沒事幹了?”
沐雲歌和張英一起閒逛,見此不由得笑得直不起腰:“永安王把髒水潑紅蓮宗身上,也不怕紅蓮宗的人急了滅了他。”
張英也在旁邊笑得前仰後合:“向來江湖與朝廷互不干涉,這次永安王倒是有想法。”
“這次,紅蓮宗不會善罷甘休。”沐雲歌笑夠了,揉著肚子道:“江湖人,永安王也真是趕去招惹。”
“好啦,走吧。”張英拍了拍沐雲歌的肩膀:“我們還得給貓兒買魚吃呢。”
沐雲歌一挑眉,佯怒道:“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跟貓兒搶,我們用得著費力氣出來買嗎?”
“不出來怎麼看到這麼有意思的事。”張英笑道:“古人云:千金難買美人一笑。你剛剛笑了多久?給錢!”
兩人正打鬧著,卻見大理寺的門被推開,王炎邁著官步走了出來:“吵什麼吵?證據確鑿,你們還有什麼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