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在房中的齊眉聽到有人破門而入,站了起來,看到是張英的時候,再也忍不住,小聲啜泣了起來。
“張英姐,是你,聖上可有說如何處置我?”
“別哭了,我這不是來看你了?聖上還沒說怎麼處理你,不過此番我來看你,希望能從你口中瞭解到這件事情的更多細節。”
張英是相信齊眉的,可是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指向她,現在唯有拿出更有力的證據證明齊眉的清白才能讓人信服,洗刷冤屈。
“張英姐,你,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謀害吳乾乾,我和她無冤無仇……”
被關押的這幾天齊眉想的很多,但是最多的是在惶惶不安中不知所措,沒有好好想此事的細枝末節。
“齊眉”面對這樣的齊眉,張英大吼了一聲,這種情況下她根本問不到自己想要的。
被這一吼,齊眉立馬停止了哭泣,呆滯地望著張英。
“哭根本無用,現在要做的是好好從頭到尾理一下這件事,這樣我才能幫你,你懂嗎?”張英將手絹遞給齊眉,讓她好好擦拭自己的眼淚。
“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你再想想,你就將那日的事情從頭到尾的敘述一遍,越清楚越好。”張英也不為難齊眉自己能從中發現什麼,只好如此,透過那日的情形自行判斷。
“吳乾乾屍首發現的前一天,李元愛來我的宮裡見過我,向我示好,言語間她暗示我有宮女會在若水湖畔燒燬謀害皇后的證物,我出於好奇才會去若水湖畔,但是我到了湖畔發現空無一人,才發自己被騙了,回去的時候也遇到了巡邏的太監,整個事情就是這樣。”
“不夠詳細,你再說詳細些,那日李元愛和你相處的情形、表情、動作都一一說來。”
“……”說完,齊眉補充道:“噢,對了,那日李元愛她無論我怎麼推脫,還是將鐲子套在了我手腕上,後來走過欄杆的時候不小心磕了一個小裂痕。正是在大殿上指證我的那隻,我十分疑惑,那晚我明明記得入睡前鐲子都還在我手上,怎麼會掉落湖邊。”
“你是說指證你的那隻鐲子不是你的?”張英覺得事情的關鍵就是那隻鐲子。
“我也不知道,那隻鐲子後來不見了,我也沒找過,想著丟了也好,畢竟是李元愛送的。”
張英聽完踱步,飛快在腦中思索著,鐲子就是關鍵,那裂痕只有齊眉知道,只要去翻看那隻鐲子便知,但是現在仍然無法徹底讓人們信服。
“齊眉這件事,我知道是誰陷害你的,給我點時間我會把事情的真相查清楚,即便不是真相我也會讓你毫髮無傷的離開這裡。”
張英附耳將心中的考量告訴她,不過沒將她認為的兇手李元愛告訴她,以她的性子恐怕會適得其反,她要做的就是配合好她將這出戏演完,兩人的口風一致。
李元愛嗎?張英倒要看看她能藏得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