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府內,得知了齊眉被禁足的訊息,原本平靜祥和的府中人仰馬翻了起來。
主屋裡,左相大人坐在高位,卻是眉頭緊鎖,盯著手中的茶水,可是一口也沒心情喝下。
齊夫人也是滿臉擔憂的神色,她緩緩開口:“眉兒不可能會做這樣上天害理的事情,況且她與吳乾乾關係本就不錯,這件事不可能是她做的啊。
左相大人嘆了口氣,說道:“就算我們都認定不是眉兒做的又能如何,現在不比外頭,她身處宮中,是後宮的眉嬪,她的一舉一動已經不是我們有資格解讀的了。”
齊瑞聽了這話,更加急切了起來。他比誰都明白事情的嚴重性,現在張英已經回宮了,卻還是沒能護下齊眉周全,想必是太后下了死命令。一想到齊眉可能遭遇的不公平待遇,他如何能不替妹妹委屈和焦慮呢?
看著左相大人的滿面愁容和齊瑞不停焦急地來回走動的模樣,齊夫人也沉默了,她只是一介女流之輩,無法在這些事情的決議上貢獻什麼。
可齊夫人明白,這件事情的關鍵還在於太后的意思。若是能撬動太后的嘴,一切就還有商量的餘地。
她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充滿了希望,堅定地開口道:“我不日便入宮一趟,去見太后!”
“母親您的意思是……”齊瑞聽了這話,也意識到了什麼,“您要去問問太后的意思?”
左相大人卻做聲反駁:“她這哪裡是去問太后的意思,她這是要與太后叫板了!”
隨後他又嘆了口氣,轉而對齊夫人說道:“太后此事正為眉兒的事煩憂,你此去,可不一定能見得到太后啊。”
“不論如何,”齊夫人仍然堅持,“這總歸是一個機會。你們是眉兒的好父親,好哥哥,可我也是眉兒的母親,也想為她做些什麼。”
正所謂,為母則剛,齊夫人從來都是傳統的女兒模樣,這可回,為了齊眉的安危,她做不到坐視不理,做不到聽天由命。眼睜睜看著女兒落難甚至可能身陷囹圄,冷靜如齊夫人也不得不挺身而出了。
左相大人自然明白齊夫人的心意,只好叮囑道:“現在仍未探清是誰暗中下手算計眉兒,你此去兇險萬分,可千萬小心啊!”
“夫君且放心,我會做好準備的。”齊夫人淡然笑道,眼神中的無畏令人動容。
果然,如齊夫人所說的,她不日便去到了宮中。
在太后寢宮前,齊夫人派人去通知太后,希望能見太后一面,可門外的公公卻傳回來了不樂觀的訊息:“齊夫人,您還是請回吧。太后今日身體不適,不想見人。”
聽了這話,齊夫人著急地說到:“還請公公再去通告一聲,我來找太后,確實是有要事相商。”
“想必齊夫人是為了眉嬪的事而來吧,”公公嘆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道,“太后此時正為這事兒煩心呢,最不願見到的,就是齊夫人您了。”
太后自從知道了吳乾乾的死訊,就怒不可遏,勢要找出兇手為自家女兒報酬。只是她萬萬沒有想到,查來查去,竟然查到了齊眉的身上。
就算齊眉是張英護著的人又如何?就算齊眉是齊夫人的親骨肉又如何?她若真的是在後宮做出這種事情,哪怕太后想救,也是救不下來的。更何況,太后本就恨極了那下手之人。
也是因此,太后雖然左右為難,糾結萬分,卻還是毫不猶豫地判了齊眉禁足,此時也是毫不猶豫地拒絕了齊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