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雲歌話說的隨意,不過她的話還是很有道理的,就連回夏也沒有打斷她。
“奴婢只是要提醒夫人,在京城一定要懂得謹言慎行,做事情也要小心謹慎,難免會有人要對藺大人動手,若是到時候無意間朝夫人動手,那邊不值當了。”
聞言,沐雲歌只覺得氣不打一處來。她本以為將回夏留在自己的身邊,說不定過段時間她就會改變對藺玄觴的看法,不過現在看來回夏仍舊是那個我行我素之人
沐雲歌心下無奈嘆息,“好,我知道。”
翌日一早,左丞相府。
左丞相齊叔將兒子齊瑞叫到書房。
書房內,薰香嫋嫋,齊瑞恭敬地站在原地,沒有要開口辯解分毫的意思。
齊叔冰冷的目光在齊瑞身上來回掃視,對待齊瑞的態度更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
感受到父親打量自己的目光,齊瑞的心裡也是擔憂不已,不過面上仍舊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
最後,還是齊叔最先妥協,“你這小子,每次單獨與我相處都是一副將離我越遠越好的姿態,也不知道我這個老傢伙究竟做了什麼事情,居然會讓你對我如此排斥。”
聞言,齊瑞看向父親,沒有半點膽怯的意思,“父親,而是不是排斥您,只是因為您和兒子之間的身份差距有些大,兒子同您在一起相處,難免會有壓力。”
眼見著齊瑞說出這樣一番話,齊叔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和我一起相處,你就會有壓力,那你成天跟在藺玄觴的身後晃,我怎麼覺得你一點壓力都沒有啊。”
“父親,這根本就不一樣。”齊瑞想要開口解釋什麼,齊叔淡淡地看他,“行了,不用解釋了,總之你這一次回來就踏踏實實的,不要總是想著跟在藺玄觴的身邊,就那麼混日子。”
父親的話令齊瑞心裡不爽,話也就不過大腦說了出來,“父親,兒子倒是覺得跟在藺玄觴身邊挺自在的,而且他如今也是深受聖上恩寵,我們沒有必要同藺玄觴站在對立面。”
“你說的的確有道理,可是我們不和人家站在對立面,也並不代表要和人家成天混在一起。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我還是那句話,靠人不如靠自己,你若是能夠爭點氣,我還會為你擔心嗎!”
面對父親的一番話,齊瑞認真看向他,目光如炬,“父親,兒子是因為您是兒子的父親,才不會說出那些大逆不道的話,不過兒子還是希望父親可以明白一個道理。您這個做老子的,註定不能管我一輩子,我覺得你還是沒有必要一定和我們過不去。”
“你!逆子!逆子!”
齊叔當真是半點話都不想同齊瑞說,本以為這小子這次回到京城能夠收收心,不過現在看來這小子回來就是要早一點氣他入土為安的!
只要一想到這些,左相只覺得自己要被這個逆子給氣死了!
“父親身子不適,兒子還是不要在父親面前繼續待著,以免父親氣大傷身。”
言罷,齊瑞想也不想直接從書房離開,望著兒子離開的背影,齊叔甚至在想,早知道這小子如此不聽話,當初就應該掐死他,永絕後患!
齊瑞從府裡出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來藺府,藺府眾人早就習慣齊瑞經常來找藺玄觴,因此管家直接讓齊瑞去了藺玄觴的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