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老夫人原本是打算陪著藺家主一起留在老太君的身邊,同老太君說一些體己話。
可是奈何府裡還有許多的事情需要她去打理,沒有辦法,她只好去忙。
當老太君這邊只剩下藺家主的時候,她抬頭看了一眼藺家主態度明確。
“如今玄觴不在了,我們這個家族想要在京城立足,已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這件事你究竟是如何想的?”
面對母親的話,藺家主眉頭緊鎖,這個問題他之前的確從來沒有考慮過,彷彿自從藺玄觴可以獨挑大樑後,他便過上了悠閒自在的日子。
眼見著兒子的神色變化,藺老太君無奈嘆息,果然,自己的兒子就是一副無慾無求的樣子,哪怕他這把老骨頭,希望兒子可以爭氣些,也不好說太多令兒子難堪的話。
“不管怎麼樣,如今這些事情也都算是塵埃落定,玄觴那裡我們是完全指望不上,藺家的未來你是如何打算的?”
作為一家之主,藺家主定然是要開始認真思考這個問題,老太君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今日我同你提及此事,不過是希望你可以心裡有數,如今的藺家沒有辦法靠藺玄觴,那隻能另謀出路。若是不盡早找到一個可以將藺家撐起的孫子輩的孩子的話,咱們藺家最後會變成什麼樣子,沒有人清楚。”
老太君說這話原本就是發自肺腑的,這是她內心最真實的想法,不管旁人對待此事是如何看待的,如今他們這邊卻已經是十分明確的。
藺玄觴的不在就意味著他們需要另謀出路,總不好將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一個已經故去的人身上。
“母親放心,這件事情兒子心裡有數,想來兒子定然會想一個萬全的法子,讓母親不再因為這件事情跟著操心。”
藺家主原本就是一個說到做到的性子,尤其是如今母親的確是跟著他們操了許多的心,藺家主實在是心疼自己的母親,再有一個他也開始考慮,除了藺玄觴之外,這群兒子們,哪一個是可以堪當重任的?
與此同時,藺玄燁同周氏的院子,兩人在得知父親同母親回來後,周氏下意識看向藺玄燁。
“夫君,你說父親同母親回來後,祖母會不會將處理的情況同他們商議?”
在周氏看來,既然藺玄觴已經不在了,那麼藺家勢必要培養出另一個接班人,在藺家僅剩的男丁當中,自己的夫君顯然是最優秀的,其餘的人他根本連看都看不見。
藺玄燁只是抬頭淡淡的看了一眼周氏,態度明確。“父親原本就是一個眼睛裡揉不得沙子的人,越是現在最緊要的時候,我們越要表現出對這個位置無慾無求的樣子,不然的話你以為我們可以得償所願嗎?”
眼見著自家夫君一系列的分析,周氏突然間意識到,原來夫君說的這些話還是很有道理的,之前的確是他考慮事情沒有那麼的周全。
“那難不成我們現在就什麼都不做嗎?”在這件事情上週氏或多或少是不甘心的,雖說夫君的話說的十分有道理,她也沒有能夠反駁自家夫君的本事,可她總覺得這件事情,就是要快刀斬亂麻,不然的話一定會拖到最後的。
藺玄燁自然知曉自家夫人的意思,他收斂了之前的神色,讓自己看這沒有絲毫變化。
“如今的護國將軍府已經不在太平了,想來這件事情不用我說,你也是能夠預料得到的,越是在這個節骨眼上,我們越是要安分守己些,只有讓父親覺得我們不會平白無故的給家裡增添麻煩,那麼我們在父親的面前就是有優勢。”
其他多餘的話,藺玄燁不打算說些什麼,若是周氏連這點事情都分析不明白的話,那麼周氏也就不用留在他的身邊了。
面對自家夫君的一番話,周氏也才真正意義上的意識到了這一點,她的確要開始試探其他組夫妻的口風,就是不知道,其他人的心裡是如何想的。
又過了半個月,在這半個月裡,京城可謂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因為藺玄觴的故去,聖上曾一連多日各種發脾氣。
不過,如今這件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聖上的脾氣同之前相比也緩和了許多。
從前官員們只是知道藺玄觴是十分受聖上的器重,可如今當人真正的不在乎,大家才意識到,聖上對藺玄觴的器重,很多時候,聖上對藺玄觴的情意,是他們這些人可望而不可即的。
不過還好藺玄觴已經不在了,不然的話僅憑這這件事情就會給藺玄觴帶來不小的,在和拉仇恨。
這天早朝過後齊瑞準備離開,卻不料被藺玄燁叫住,見到對方是的兄弟,齊瑞多少收斂了神色,雖然說這個藺玄燁他一點都不喜歡,一來是因為藺玄燁是藺家的孩子們,沒有多少交集,二來是因為齊瑞這個人交朋友,永遠都是看心情的,若是心情不好,誰想要同他交朋友,那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藺玄觴的事情對於齊瑞來說,他若不能夠有非常強烈的反應,定然會讓旁人起疑心因此,這一次齊瑞的反應要比其他人更加強烈許多。
“不知道三少爺有什麼事嗎?”
眼見著齊瑞對待自己的態度還算是客氣,藺玄燁的心裡忽然間有一種飄飄然的感覺,要知道以前的齊瑞只是對藺玄觴如此要好,其餘人若是想要同齊瑞有些什麼,那也是難上加難的事情。
不知為何,此時的藺玄燁心裡是無比的嫉妒,可表面上他也不好說些什麼,就如同現在,或許許多人,對於令學生的廚師都有著自己不同的看法,但是所有的人,對藺玄觴都是敬佩與不捨。
不管有多少人在背地裡說出多少話來,但是表面上都會表現出捨不得藺玄觴的樣子,不管是做給聖上看的,還是做給其他人看的,最起碼,他們是有這個態度在裡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