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雲歌沒有急著讓鄭峰也表態,她只是靜靜地在一旁等著,因為她始終相信鄭峰也一定會心動,只要鄭峰也心動了,那麼他們的計劃就可以實施。
鄭峰也已經無法形容自己此時的心情,這種感覺原本就是無法言說的,他在心裡開始做各種糾結的決定,最後他終於鼓足勇氣,抬起頭看向沐雲歌,說出自己的想法。
“藺夫人,小生的確是有這樣的打算,只是奈何一直以來都沒有機會。”
聞言,沐雲歌瞭然一笑,試探道,“你可知曉你為何落榜。”
當沐雲歌開始詢問這其中詳細的經過的時候,她就明顯注意到鄭峰也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很多。
不用鄭峰也說些什麼,沐雲歌就能夠猜到鄭峰也究竟經歷了多少的事情。
“鄭公子若是什麼都不說的話,怕只怕我也沒有什麼其他的辦法可以幫你。”
沐雲歌語氣平淡,鄭峰也卻是目光灼灼地看向沐雲歌,在他看來,沐雲歌就是他的最後一根稻草。
倘若這一次他無法抓住這次機會,怕只怕他永遠都不會有機會申冤。
如此想著,鄭峰也神色認真,一字一句道,“藺夫人,小生知道這件事情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是那個盧傑盧大人,是他在天子腳下偷換了試卷,更改名字!”
鄭峰也越說情緒越激動,沐雲歌收斂了神色,認真看向他,好心提醒,“鄭公子,你應該很清楚汙衊朝廷命官是什麼罪責。”
沐雲歌雖說是相信鄭峰也說的話,不過越是這個時候她越需要證明一些事情,總之她是不會輕易就被其他人牽著走。
見沐雲歌如此詢問,鄭峰也臉色變得更加不好看,“藺夫人,小生從來不會騙人!”
當鄭峰也當著沐雲歌的面撕心裂肺地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沐雲歌臉上的神色也緩和了許多,她在鄭峰也錯愕的神色下親自為鄭峰也倒了一杯茶,柔聲道,“鄭公子的事情若是想要辦妥,只能告御狀。”
說著,沐雲歌站起身,目光看向窗外的街景,繼續道,“鄭公子應當清楚,你所記恨的那個人身份地位原本就是不簡單的。莫要說是你了,就連京城中大多數的人都不是那人的對手。鄭公子除了告御狀,實在是沒有其他的辦法。”
沐雲歌的話一下子說進鄭峰也的心坎裡,鄭峰也自然知曉沐雲歌的意思,對此他收斂了神色,讓自己看起來格外堅定。
“藺夫人放心,小生既然做了這個決定,就說明小生定然不會臨陣脫逃。”
見鄭峰也如此,沐雲歌也沒有要順著鄭峰也的話說下去,而是淡然開口,“說到底這件事情就是你的事情,我們這些旁觀者哪怕是想要出面做些事情,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藺夫人能夠給小生創造機會,小生已經很感激了。”
鄭峰也說這話的時候沒有半點玩笑的意思,他的內心深處就是這麼考慮的,他很清楚這個機會的來之不易,自然不會輕易就放過這樣的機會。
見鄭峰也如此,沐雲歌也有一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但是不管事情最後是什麼樣子的,她對鄭峰也也算是仁至義盡。
在囑咐過鄭峰也一番話,沐雲歌沒有在書齋過多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