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李巖仍舊是一副恭敬的樣子,生怕自己做出什麼錯誤的示範,反而惹惱了眼前這位祖宗。
“是誰縱容李元愛籌辦的這一次生辰宴!”張福睿終於說到了正題上,李巖身子忍不住顫抖著,不敢有絲毫隱瞞,“王、王爺,是、是內子,說是元愛自己的意思。下官、下官實在是不敢去管她的事情啊!”
李巖只要一想到當初永安王將一個身份不明的女子硬生生的變成了他的女兒,他心裡便是一陣後怕。
想到親生女兒早已經身首異處,李巖很清楚若是這個時候他不站在永安王這邊,怕只怕下一次身首異處之人便是他。
聞言,張福睿眼底神色諱莫如深,無人知曉此時的他究竟在想著什麼。
就在李岩心裡一陣慌亂之際,張福睿抬眼看了他一眼,慵懶開口,“往後她說的什麼事情,不必聽她的意思,若是本王不准許,辦不許她胡鬧。”
“是,下官知道了。”
“將她叫進來,本王有話要對她說。”
“是。”
李巖從書房裡出來的那一刻,只覺得一身輕鬆,回想起方才在書房裡的情形,李巖仍舊是一陣後怕。
李元愛這邊被李巖叫到書房,見到上首椅子上的永安王,李元愛恭敬行禮,“元愛見過王爺。”
女子雖蒙著面紗,聲音卻甚是甜美。
張福睿微微眯眼,隨手吩咐李巖退下,李巖自然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留在這裡。
當書房只剩下張福睿和李元愛的時候,張福睿冷哼一聲,“現在你當真是越來越有本事了,做什麼事情都不肯同我商量一番。這生辰宴若是一個不小心,怕只怕我們就會前功盡棄。”
聞言,李元愛神色依舊,緩步來到張福睿的身邊,李元愛伸手便幫張福睿按揉穴位,語氣溫柔,“王爺,您應該很清楚當初我答應和您合作,提出的要求是什麼。我只不過是想要用這一次的生辰宴來試探一下沐雲歌罷了。”
“胡鬧。”張福睿雖然是在生氣,可顯然也沒有那麼氣惱。
李元愛自然知曉張福睿沒有完完全全的生氣,她手上的動作沒有聽,繼續道,“我也只不過就是略微試探一番,王爺大可不必擔心。”
“你要記得我當初為你做了萬全的安排,最終的目的是什麼,你可莫要做揀了芝麻丟了西瓜的事情。”
“是,元愛知曉了。”李元愛在張福睿的身後,眼底閃過一抹嘲諷,不過她的神色張福睿看不到。
“沐雲歌的書齋如今風頭正勁,有不少學子在她那裡準備明年的殿試。”
聞言,李元愛嘲諷一笑,“王爺是擔心藺玄觴在利用書齋拉攏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