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一聲,一輛部隊牌照的白色帕傑羅停在了路邊。下來四個人。其中一個老農打扮的人上前一摸李飛宇手腕,神色一緊說道:“隊長,要趕緊回去救治。”
許欣彷彿看到了救星,說道:“你們一定要救救他。”
被稱為隊長的人說道:“這個是肯定的,姑娘你要一起去嗎?”
許欣想了想,自己無處可去,也就點了點頭說道:“我跟你們去。”
“姑娘你上車,”然後他轉過頭對一個年輕人說道,“小黃,你騎摩托車,小董你開車。老胡,咱倆把小宇抬上去。”
七手八腳的把李飛宇抬上車後,董雲峰狠狠一腳油門就衝了出去。
老胡掰開李飛宇的嘴餵了一顆丹藥,李飛宇已經沒了吞嚥反應,他小心的放出一縷真氣,控制著丹藥緩緩從李飛宇喉嚨下去。
“隊長,查一下小李的資料,他需要輸血。”老胡說道。
“B型。”片刻後,潘隊長查完了資料。
老胡拿起電話,給黃書元打過去:“小黃,去武警醫院,拿20個單位的B型血。”
火速的處理完傷口後,老胡打著手電,仔細看著李飛宇背後的抓傷,眉頭緊鎖。
“屍毒!”
潘隊長神色凝重,問道:“嚴重嗎?有辦法嗎?”
老胡說:“我盡力吧,六七成把握。”
一路上董雲峰不停的變道超車,所有紅燈都闖過去。還有一個路口紅燈堵車,他乾脆一打方向,壓過綠化帶從非機動車道過去了。只用了不到十分鐘就開進了基地院子。
潘隊長和董雲峰趕緊抬起李飛宇下到地下,老胡抱著一堆瓶瓶罐罐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工具過來了。
許欣不知所措,遠遠的站在一邊,血淋淋的場景讓她無法直視。
這時黃書元到了。他放下血袋,看了一下李飛宇,然後把許欣帶出治療室。
“姑娘,你彆著急,先去外面坐會。”黃書元說。
整整兩個小時,夜已經很深了,老胡擦了一把額頭的汗,如釋重負的長出一口氣。
“好了,沒什麼危險了,你們去睡吧,我守著就行。”老胡說道。
許欣理所當然的被安排到了李飛宇房間,她蜷縮在沙發上,想著自己的處境。
手機靜音了,有幾十個未接,大部分都是她媽媽打來的。想到她媽媽做的這些可怕的事,許欣就覺得心裡發冷。她關掉手機,堅定了起來。不管怎樣,她都不後悔今天做的事。大不了找個誰都找不到的地方,自己生活,許欣想著。
直到第二天傍晚,李飛宇才醒過來,隊友們把他送回房間。
李飛宇面色烏青,軟軟的趴在床上,想抬一下手都彷彿要費好大勁一樣。這次幾處傷都未傷及要害,只是失血過多,幸而得到了及時救治,已無大礙。目前只是屍毒未清,再加上神魂受損,看起來極為虛弱。
“姑娘,小李就交給你照顧了。”潘隊長對許欣說。
“不行,這不合適。”許欣和李飛宇異口同聲的說道。
只是送水送飯倒沒什麼關係,但李飛宇此刻這情況,生活完全無法自理,讓許欣照顧李飛宇,著實有些為難了。
“怎麼回事?”
“我和他不是那種關係。”許欣說道。
“這可不行,”黃書元皺著眉頭說,“我們這裡的位置可是軍事機密,只有家屬可以知道。現在這個事情可嚴重了。”
黃書元凝重的表情讓許欣很緊張,她緊緊閉著嘴,手指卷著衣角,不知道怎麼回答。
“要不你就從了小李吧,否則我們只能採取一些措施了。”黃書元還是一本正經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