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什麼奇怪的事情嗎?”他似乎也知道自己有一點不對勁,所以就問了我這麼一句,我當然搖了搖頭,並不會把這件事情告訴他。
下午的時候他離開了寺廟,我趁機趕緊從佛像的底下把那把劍給拿了出來。
看到那把劍的時候,我的整個心都要開始窒息了,那把劍就是當年官兵隨身攜帶的那一把。
他回來的時候我拿著那把劍逼問他,他才告訴了我,原來他真的是當年的那個官兵。
那個時候我恨不得直接殺死他,可是他卻告訴我,村子裡的那群人不是他殺的。
我看著他的眼睛,雖然他渾濁的雙眼飽經風霜,但是我依舊在裡面看出了真摯,我選擇了相信他。
“很可笑吧,我居然會選擇相信一個殺父仇人說的話。”無憂冷笑了一聲。
“或許那個時候你根本就不想殺了他吧,至少他也是救過你性命的人,並且兩個人相處了時間那麼久,所以你心裡面根本就不願意相信你的父母是他殺的,所以他說出那種話,以後你自然而然的就相信了。”謝詩筠非常理智的分析著。
他不知道這件事情發生在他身上他會做何選擇,但是根據少年時的情況來說,他未必不會相信那樣的人。
有的時候信任是一把雙刃劍。
他會保護自己心愛的人,當然也會殺死自己心愛的人。
無憂那悠悠的走到房間裡面,然後從房間裡面拿出了一把劍,那把劍上還殘留著血汙,看樣子曾經殺過人。
一想到他剛剛說的話,謝詩筠心裡咯噔了一下。
“難道說你……”
無憂將那把劍放在了石桌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
“對啊,我把他殺了。”
那十日之後發生的事情。
因為兩個人一直居住在一起,所以我對他難免受到一些依賴之情,心裡明明還是有一絲抵抗,並且覺得他是我的殺父仇人,可是我卻根本就下不了手。
有一天,破舊的寺廟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說是不速之客,卻是我的老熟人了。
那個女人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站在那裡如同被雷擊中,渾身不能動彈,半天都回不過神來。
“娘……”
這樣一個字卡在喉嚨裡,酸澀難耐,可終究沒有喊出聲。
我那個本來應該死在村子裡的孃親突然活了過來,而且依舊懷著身孕,他笑意鶯鶯的扶著腰,緩緩地走進了破舊的寺廟裡。
那個官兵似乎跟他很熟悉,趕緊走上前去伸手攙扶住他。
孃親對他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