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羅山縣城,曾富生的書房裡,曾富貴跪在地上他的額角還流著血。
曾富貴竟然縱容他的大小舅子製造交通事故,且致人死亡,曾富生氣得忍不住就拿菸灰缸砸了曾富貴一傢伙,嚇得曾富貴連額上的血都不敢擦,慘叫一聲便跪在地上。
雖然都幾十歲了,雖然他在外面人五人六的,但打小,他就非常怕這個哥哥,曾富生一生氣,他就嚇得瑟瑟發抖。
“為什麼?就因為那塊地?”曾富生喘著氣說。
“嗯……。”曾富貴弱弱的應了一聲,他其實也想不到會死人的,這種事又不是第一次幹,這次只是意外。
曾富生抬腳想踢曾富貴,看到他額角的血,又不忍,畢竟是兄弟啊。
嘆了一口氣說:“起來,擦一下。”
曾富貴依言起來,拿紙幣胡亂擦了一下說:“其實…我只想教訓一下他…沒想到…那傢伙失手了……。”
“廢物,教訓一下人有很多辦法,為什麼要用這種無法控制的辦法?而且,你們找的人還是普通人,一個將要死的人,這不是留下了疑點嗎?真是氣死我,說過多少次,做事不要衝動,做事要前後細思,仔細謀劃,你從來都不聽,在縣裡裝逼扮大哥,把你趕回鎮上了,還是這個樣子,氣死我……。”曾富生能短短數年暴富成這個樣子,除了拉關係之外,黑手也是用的,但他用的非常謹慎,從來不留把柄,可是現在…他真的很氣。
“這辦法你也不是沒用過……。”曾富貴嘟噥。
“你還敢嘴硬?我能用你就能用嗎?自己幾斤幾兩不知道嗎?那你告訴我,現在你打算怎麼善後?死撲街,今天你居然還要求派出所立案?你是不是想別人把你的爛事都查出來啊。別人去跟你要訊息,為什麼就動手了?把自己當黑|社會嗎?你這麼一打不就表示自己心虛麼?氣死我,竟然還蠢到要求立案,你想死嗎?你想死也不要連累我啊…氣死我,豈有此理……。”曾富生越說越氣,忍不住一腳把曾富貴蹬倒在沙發上。
“哥…別打…我錯了…我回去馬上善後,絕不連累哥……。”曾富貴見曾富生兩眼赤紅,怒目猙獰,真的怕了,他沒見過曾富生這麼怒的。
但他真的不理解,哥哥那麼多關係那麼硬的關係,這點事有啥好怕的?幹嘛要這麼生氣啊,以前他自己不也常幹這樣的嗎?哼,現在怎麼就那麼膽小了?
曾富貴真乃草包也,幸好,曾富生並不知道他內心想法,否則,估計得拿刀把他砍成十八塊。
“相關的都是些什麼人?把他們交給我,我幫你處理…做人要低調知道嗎?如果車小虎再找你,態度要好,姿態要低,他要找你大小舅子,那就告訴,你越遮掩,他越懷疑。”曾富生情緒稍平息後說。
“告訴他?他要是……。”曾富貴對他的大小舅子還是挺好的,擔心車小虎會對他們不利呢。
曾富生打斷他的話說:“難道他們永遠不回來了嗎?你不說,他們回來時車小虎找不到嗎?真是蠢,行了,在縣裡住兩天再回去吧…手尾我來收拾,滾蛋。”
“是…哥…我那些兄弟……。”
“讓他們夾著尾巴做人,誰要是惹出事來,別怪我不講情面。”
轟走了曾富貴,曾富生在書房裡連抽了兩根菸,情緒完全恢復,心裡有了腹稿後他打了兩個電話,這個時候,他能做的就是讓牽線的人及當事人閉嘴,只要他們閉嘴,線索就斷了。另外,他還得保險一點,讓警方堅持那是交通意外。
一個謊言要用無數謊言掩蓋,一場失敗的陰謀,同樣需要用無數個陰謀去掩飾。
林飛揚的社會關係可以說是非常簡單的,所以在羅山縣,他的社會關係除了下鄉調研認識的人,只有陳成功和張木木了。
找警方介入張小龍的案子,他自己去的話,估計連縣局的領導都見不到。所以,次日上班就去找陳成功。
“回來了?調研有收穫嗎?”陳成功對林飛揚是相當客氣的。
“收穫還是不小的,除了本系統方面的一些收穫,還有一個意外的收穫,也許這事會改變我縣東北部各鎮的貧窮落後面貌。”正所謂人敬一尺我還一丈,陳成功的謙恭讓林飛揚對他也是十分的恭敬的。
“哦?那真是大喜訊啊,說說,回頭我讓全域性同志高興一下,也讓全域性的人看看我們林副局長的能力怎樣,免得有些人總是說新人怎樣怎樣……。”陳成功這話,一是誇林飛揚,二是暗責吳三省,因為整個衛生局,就他吱吱過林飛揚年輕沒經驗之類的話。
“呵呵,那都是領導指揮得當,領導有方,陳局坐鎮中軍運籌帷幄,我只是跑跑腿而已,哪有什麼能力,更不能說是功勞。”這話,是官痴高鈺良一直教他的,所有功勞都是領導的,不管誰誇讚有能力都要謙遜,不管誰說有功勞,都要把功勞扣在領導頭上。
人人都知道這是假話,人人也不會真的認為這是領導的功勞,但話必須這樣說,領導也喜歡聽這樣的話,雖然這樣說領導並不能得到什麼,但不這樣說,卻是大大的不敬,有居功自傲之嫌。
“哈哈,臭小子,在我面前居然還來這些虛的。說說打架的事,最後對方為什麼又接受調解了?”陳成功一直在關注這件事,他很是吃驚,對方開始那麼強硬,絕不接受調解,怎麼後來突然接受調解了呢?
最關鍵的是,對方是曾富生的弟弟,曾傢什麼勢力他是知道的,但這次…真是耐人尋味啊。
陳成功認為是曾家知道了林飛揚的背景,所以主動示好了,因此他對林飛揚就更“親近”了,必須親近啊,背景那麼深厚的人。
“陳局,我還真的不知道為什麼,我都覺得意外呢,開始他說要把我弄進去,真那樣的話,我還真應了那句:從哪裡來回哪裡去,哈哈。”林飛揚笑說。
陳成功虛點了兩下林飛揚說:“呵呵,你小子不肯和我說實話……。”
“領導,我說的就是實話啊。”
“好吧,我不問……。”
“您必須得問啊,我就是為那事而來的。”
“嗯?”
“領導和縣公安局的人熟嗎?事主認為,這個事故不是意外,是人為,也許是一場謀殺。所以,他希望縣局能介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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