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裡一二把手的態度及媒體的介入,讓胡友仁猛然醒悟,此事如果自己處理不好,那後果是可以預見的,自己鐵定是要滾蛋了。
死道友不死貧道,這個時候再也顧不上什麼白總黑總曾老闆了,先自救吧。
怎麼自救?當然不是給曾富生打電話找人說什麼,而是要把案犯歸案。
不過,他不找曾富生,曾富生卻給他來電話了。
“有人來自首了?”曾富生第一句話便說。
胡友仁冷冷的道:“這種低階手法,還有人相信嗎?曾總,這次我真的沒辦法了,事情已爆出去了,看電視了嗎?那樣的評論都能播出說明什麼?說明市裡有人要盯死這件事啊。”
“呵呵,放心,你當我打電話是讓你不作為嗎?錯了,昨晚不是跟你說了,讓你馬上抓人嗎?你為什麼不抓?現在知道怕了吧?”曾富生冷笑說。
是啊,昨晚曾富生確實是讓他馬上去抓人的,但是他怕白總不高興啊,據說白總不高興比縣委書記不高興還要嚴重,他能不怕嗎?
胡友仁有點啞口無言,支吾了半天,期期艾艾的道:“那…那曾總你這是……。”
“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了解一個你現在準備怎樣,拿那幾個所謂的自首案犯結案嗎?”曾富生說。
“啊…不是…我已把人派出去了,二十一個案犯,我要全部將他們歸案。”胡友仁堅定的說道。
這個時候,事關自己的前途,開什麼玩笑,必須認真對待,除非自己不想幹了。
“哦?怕了?沒事,你不是市裡有人嘛,讓市裡的人說句話啥事都沒有。”曾富生冷嘲熱諷,胡友仁不敢吱聲。
市裡是有人沒錯,但市裡的人,不是什麼事都敢發聲,也不是什麼事都能擺平的。案子已通天,那就是某個市裡領導說一句就能沒事的,媒體監督,人民監督那可不是說著玩的,他們真監督了,事情就不好辦啦。
“曾總…您打電話…有什麼事嗎……。”胡友仁不想和曾富生廢話,他想馬上去向謝開成彙報,這個時候,必須動的把最新行動彙報到領導那兒,這是一種必要的態度。
“沒什麼事,我想問的是,胡局長知不知道是誰花錢讓鐵塔他們打人?”曾富生說。
“啊…不知道啊,來自首的人說他們是喝醉了,所以發生了衝突,當然…我是不信的,估計他自己也不知道吧,這事得找到鐵塔或他們那些人的骨幹才會知道。”胡友仁想了一下說。
“我聽說…是聽說的哈,林飛揚前幾天開會開了一個司機,逼退一個副局長,問責一個組長,昨天早上,那司機到招商局大鬧,還打人了,被林飛揚一腳踢到院子裡。”曾富生還真是牛逼,這種內部事情他都知道。
“啊?”胡友仁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意思。
曾富生悠悠的接道:“你有沒有覺得,被開除了敢到單位打人的人,被一腳踢飛了會善罷甘休?”
“你是說,這事是那司機買兇乾的?”胡友仁對這條線索很有興趣,不僅僅是為了現在這案子,才到任就開那麼多人,局長還一腳把人踢飛,這些他更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