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雲已經看出,於蘭和她老公關係很不好,想著也許還有機會,又連連衝四伯使眼色。
鄭海濤無奈,拿出剛才那幾千塊錢,上前遞給那孩子,笑道:“唱得真好,給你!”
樂樂一見那麼多錢,吃了一驚,過了幾秒,笑道:“謝謝爺爺,錢太多了,我不能要!”
聽到爺爺二字,鄭海濤心裡咯噔一下,笑容僵滯,很是尷尬。
終於有個黑衣青年忍耐不住,對鄭海濤訓教道:“老頭,你耍流氓啊?”
黑衣青年的一個女伴大聲道:“就是,我們都看了半了,你都多大歲數了?真不要臉!”
鄭海濤被一通教訓,笑容沒了,回到位置坐下,默然不語。
鄭雲轉過身去,手臂挎在椅子背上,對那黑衣青年微笑道:“來,你跟我,怎麼才不是耍流氓,你追女朋友的時候是怎麼追的?你教教我,我照你那樣再重新做一遍。”
他臉上雖在笑,雙眼目光如刀,將其江湖之氣充分展露出來。
那青年被鄭雲這番話問得啞口無言,過了十幾秒,他女朋友對鄭雲叫道:“老頭多大年紀了?人家服務員才多大?不是耍流氓是什麼?”
“來,你,相差多少歲以內才不算耍流氓?”
“我……”
鄭雲將青年和她女朋友全問沒詞了,惹得別人笑了幾聲。
青年惱羞成怒,與他三四個男性朋友一同站起。
鄭海濤一見,心頭一慌,險些去拉鄭雲逃走。
鄭雲面帶笑意,將匕首拿出來拔出,往桌子上一放,繼續笑看著他們。
聲色俱厲的模樣令人害怕,似鄭雲此時這般從容自若反而更讓人畏懼。
那意思是,別管你們有多少人,我根本不在乎你們。
鄭雲這幅氣質乃是多年大戰積累的結果,沒有絲毫偽裝,一舉一動皆是本色。
那幾個青年一見對方滿身不怒自威的江湖霸氣,心裡登時就怯了,只是一時騎虎難下,不知該如何是好,最後還是那個女的拉了黑衣青年衣服一下,讓他坐下。
幾人這才見好就收,不再挑事。
鄭海濤跟鄭雲總計才見過兩三面,他對鄭雲也絲毫不瞭解,此時見侄子真是滿身的英雄氣概,心底十分佩服,更是極為提氣。
他再次起身,來到樂樂近前,把錢遞給她。
不但樂樂不收,於蘭自然也不收。
“一百行吧?”鄭海濤抽出一張錢往前一遞。
要是平時,於蘭也許就收了,可是因為剛才的事,她卻不能收了,孩子給大家唱歌,就當給大家唱祝酒歌了,不要錢。
鄭海濤沒辦法,只好又回來。
鄭雲此時對於蘭母女十分滿意,覺得她們人品真是好,那個樂樂能主動幫媽媽幹活,十分乖巧聽話,這就太難得了,這更明於蘭教育的好。
鄭雲此時細想於蘭的丈夫,覺得他一個大男人,搶老婆的錢,連女兒的學費都要搶走,不管出於什麼原因,這都不是人做的事。
他幾乎都想去勸於蘭離婚,可是拆散別人家庭實在太噁心,而且也會讓樂樂與親生父親分離,看了看四伯,道:“四伯,算了!”
鄭海濤也覺得沒什麼戲了,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