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十五,小雪。
李隆基開大朝會,一群臣子彙報工作,順便想著中午吃什麼賞賜的飯。
沒有什麼大事,其他的事情都是錢財怎麼給地方,有的地方糟了小災,一個縣被雨水給衝了。
換成幾年前,愁啊,百姓的日子怎麼過?
眼下一想,不就是錢嘛!明年的租子免了,再開地方常平倉,順便送去房屋重建的款項,派人監督。
要求很低,不死人即可。
百姓也是這樣想滴,幫我修房子,能吃上飯,其他的我們自己處理,挺過今年,明年就好了。
李隆基抬袖子遮擋,打哈欠,這次的大朝會怎麼沒有激情?一切都是那麼平淡。
臣子們其實如他一般,沒有大的事情,朝廷錢多,可以用錢來解決的問題,不是問題。
他們不時看李隆基旁邊的位置,左下手有個椅子空著。
那裡應該坐個人,就是那個人讓大朝會顯得無聊,戶部一邊花一邊賺,花得居然沒有賺得多。
椅子可以空,那人的權力不可以空。
應該坐在那張椅子上的人,此刻正給灼灼小丫頭作手術,已經很成熟的手術了,撐個球。
“好了!很順利,住院。”李易操作完畢,準備把灼灼給弄醒了,全麻手術。
關滕氏和兒媳婦關羅氏二人在,看手術過程,主要是麻醉這方面的知識她倆學習。
關滕氏是少數民族的醫,或者說是巫。
她對用藥的方面有特殊的天賦,不然怎麼坑的吐蕃將領?
李易要把她們培養成麻醉師,在手術中,麻醉師是缺一不可的。
即便給醫生紅包,除了主刀,就是麻醉師,有時商量好了,主刀都會幫麻醉師要紅包。
作腦外手術的時候,麻醉師是掐秒的,每個人的體質不一樣,麻醉師就能把握住。
說幾秒醒來就幾秒醒來,說下一秒麻倒就下一秒麻倒。
“這是幾?”李易在灼灼小丫頭面前伸出兩個指頭。
“二,東主哥哥我作完手術了?”灼灼小丫頭扭頭看左右。
“國家大政,須人無二心。”青黛小丫頭在旁邊出聲。
灼灼眼睛睜睜:“若縱懷二,奸亂必漸。陳伯玉的散文啊!他的登幽州臺歌也挺好的,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
“師父,醒了。”青黛小丫頭確定。
“為師知道,最近幾天你照顧她。”
李易轉身離開,用不著他了。
“很快就好!咱倆是一樣的病,師父當初為了我,找到很多死囚練手。”
青黛小丫頭笑著對灼灼說,現在同樣的手術簡單了。
“朝中大臣沒人反駁嗎?我耳朵怎麼聽東西不清晰?”
“麻藥還未完全過去,聽著像隔了很遠,一會兒就沒問題了,師父用藥很準的。
給我治病,哪個大臣敢不同意?他們家裡就沒有女眷生病?
我家的女子都給他們女眷看病了,他們指望著我好起來,將來醫術超群。”
青黛說明情況,就是大臣們支援的。
死囚的生死和自己家女眷的生死能一樣嗎?大臣們心裡清楚著呢。
那時自己才八歲,搭脈、識藥,直接知道是誰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