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弟,是盛世方如此?生男勝生女?”
李隆基想到了自己,自己生多少女兒都不如生男孩兒,尤其是皇后生的。
“真正的盛世不分男女,偽盛世才是想要生男孩兒來繼承家業,而亂世……
信知生男惡,反是生女好。生女猶得嫁比鄰,生男埋沒隨百草。
哎呀,我怎麼又抄他的了呢?算了,等他過來,給他安排個縣尉,長安城外二十縣的。
他若嫌棄,拒授不任,那就再來一次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吧。”
李易嘟嘟囔囔的又想起了杜甫,杜甫總是寫這種詩。
看著詩就覺得悲涼,感覺杜甫這個人真的深入民間了。
可是你能當官去改變的時候,你為什麼不去當?
一邊嫌棄著官小,一邊又悲天憫人。
是精神方面有問題不?這是病,得治!
看看現在的王維,一邊信著佛道,一邊努力給百姓做事。
再瞧瞧孟浩然,多麼飄的一個人啊,如今腳踏實地,等出了詩集就給個五品的虛官,把媳婦兒抬成誥命。
李白現在混著呢,等他到長安的,先陪他喝一斤白酒,對著吹詩,給他吹服了、喝趴了,再安排縣裡的官。
“呵呵呵呵~~”李易想著,沒人住,笑出聲。
李隆基果然配合:“易弟因何發笑?”
“笑蒼天之不公,笑百姓之維生,笑紅塵之多事,笑人間之迷濛。岸上送來的是死牛?怎麼如此慘烈?”
李易立即回答,這玩意兒簡單,張口便開。
緊跟著他看到有人趕著車,車上橫臥一頭牛,鮮血流著,皮開肉綻的。
他不理解,是人為給弄死的?用不著,牛年歲大,幹不動活兒,送李家莊子價錢依舊不低。
現在價格比賣李家莊子少,活的跟死的不同。
旁邊的羽林飛騎唰地下去了,岸上和遊艇之間有繩索,掛個卡扣就能滑。
羽林飛騎在那裡與人說話,點點頭,跑到高的地方,用那裡的繩索,唰地又滑回來。
“東主,耕牛,晚上有狼下山,牛衝出柵欄跑,到山上掉下來摔死,還有兩隻狼,狼那時咬住牛了。”
羽林飛騎彙報。
“狼呢?”李隆基很自然地問。
“從這個角度看,被牛身體擋住,確實有,屬下見到。”羽林飛騎回答。
“檢測一下吧,中午就吃牛?”李隆基放下心,說明別人沒說謊。
“我先檢測狼,看有沒有狂犬病,然後再檢測牛。”李易知道流程,他也想吃。
這一隻牛和兩隻狼,可以換到一隻三歲口的活牛,給人家百姓。
狼肉檢測沒問題,做好了,最好是紅燒,壓制其他味道,給死牛的百姓送一盆。
狼皮、狼牙、狼骨頭什麼的,自己留下。
“易弟,撫寬一直想吃肉,牛的蹄筋剃下來,給他吃,可否?”李隆基想起孩子。
“他一個人吃不了多少,還有板筋,我把板筋好好處理一下,處理不好咬不動,塞牙,倒是換牙的孩子適合吃,吃著吃著牙就掉了。
我有個辦法,孩子們換牙的時候,製做大骨頭給孩子們啃,啃著啃著牙掉下來,還不那麼難受。”
李易說著想到了個好主意,換牙的時候孩子特別難受,直接拽吧,不敢下手。
他回憶自己小時候,有的是覺得能掉了,每天都碰一碰,某一天鼓足勇氣擠著眼睛、咧著嘴一拽。
有的是吃東西,吃著吃著,哎呀,都是血啊,牙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