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去修路了,一天五十錢,管兩頓飯。”
在長安城中平時打零工的人得到修路的訊息,他們招呼著同伴。
大雨變成了小雨,淅淅瀝瀝地下,偶爾還能停一停,似乎一陣風吹過,又有雨點落下的那種。
李易呆在鄭縣,需要從別的地方調集物資,長安才是物資最多的地方。
他要找人幹活,修從碼頭到鄭縣的路。
長安城中的人、渭南縣的人全僱。
鄭縣本地勞動力,以工代賑災。
僱人給出來一天五十錢的高價,搶速度。
長安的人跑去漕渠,乘船到鄭縣。
華州的州府衙門就在鄭縣,鄭縣屬於附郭縣。
昨天晚上州府的主要官員在漕渠那裡的岸邊酒樓飲酒,看雨景。
結果都喝多了,鄭縣縣令發現情況不妙的時候,找上官根本說不了正事。
他一咬牙,越級上報,向長安求援。
此時他和華州刺史等人看著灞水李家莊子的莊戶指揮人手做事情。
包括他們的手下也被調派,李易說自己是正三品的官,比刺史的從三品大。
於是就在沒經過別人同意的時候,許諾給衙役們好處,衙役一看都是救災,還能拿錢,可以。
鄭縣縣城比較好,損壞的房屋少,被泡了的村子裡的人到了縣城。
有人家的房子多,李易掏錢,讓災民先住進去,帳篷也有,數量不夠。
羽林飛騎一部分呼呼大睡,一部分負責警戒。
萬一有人趁亂偷盜、搶劫,他們負責殺人,沒有武器也能殺人。
華州的刺史他們還有醉酒後遺症,腦袋疼、肚子裡難受、嗓子也不舒服。
受災的人排隊在一處處臨時當成食堂的帳篷中吃飯,一個個狀態不是很好。
有人吃著吃著開始抹眼淚,房子沒了,冬天怎麼熬啊。
“再去縣中糧多的人家買糧食。”李易睡了半個時辰,眼中有一點血絲。
“東主,他們漲價,比往常翻了一倍還多。”小管事抱怨。
“漲價也買,市場經濟嘛,看誰漲價,把名字記下來,哪怕要十倍的價,先買到再說。”
李易嘴上說是市場經濟,卻要求記名字。
人家看到機會,想發國難財,買賣公平,沒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