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個上寫‘火藥生產安全操作手冊’的本子拍在了姚崇辦公桌上。
宮中正在打掃衛生,人來人往的比較忙,李成器進來便沒有人提前通報。
姚崇被嚇一跳,低頭看看冊子上的字,冷哼一聲:“宋王可是前來羞辱老夫?”
李成器撇了下嘴:“趕緊拿去,不然炸死了人,大過年的小心那些人晚上去找你。”
“本相豈會怕了這些。”姚崇表示強硬,隨手拿起手冊翻看。
邊看邊說:“這個分開放的,早知道,這個不準帶火進去,當然是做著呢,這個用鐵的棒子在身上掃,消除靜電?靜電是?啊,對有。”
李成器不想聽了,轉身離開,既然都做著呢,前些日子怎麼受傷那許多人?
等李成器出了政事堂,有人來報:“走了,宋王走了。”
“宋王來的時候你在哪?若提前告知,老夫也好躲一躲。”姚崇怒。
報信的人縮縮脖子,一轉身又跑了,邊跑邊嘟囔:“你能躲哪去?躲回家中?”
“姚相,宋王竟敢對你無禮,不若我等一起彈劾他。”張說看熱鬧不嫌事大。
“去去去,去一邊去,他不造反,誰能拿他如何?”姚崇無奈,宋王可是主動把太子位置讓出來。
平日裡宋王作什麼都沒事,沒看搞那個足球比賽,耗費頗多,看上去又與民生無關。
但就是沒有人吱聲,俱當作為見到。
不然一個彈劾的奏章上去,便是欲陷陛下於不忠不義之境。
“那手冊呢?”張說很坦然地忘了慫恿的事,指指安全手冊,問。
“找人謄抄多份,送到坊裡,要嚴格遵照著施為。李易也有文采不行的時候啊。”
姚崇又找到了新的貶低點。
指照著念其中的一條:“一定要把硝石分散開,還有硫磺,看到了成塊的在一起,裡面有別的東西,千萬不要用錘子砸……看看,就這文采。”
姚崇鄙視,心情好了許多。
張說和盧懷慎點頭,表示一起鄙視。
盧懷慎提議:“不若我等給改改?”
“不改,就要讓那些人知道李易文采不行。”姚崇選擇照著抄。
他知道,改了後那些人聽不懂,他甚至覺得能不能再淺顯一些。
張說拿過來看,搖頭:“可惜裡面沒有二踢腳中的藥的事情,不然就能做出同樣的東西了。”
姚崇坐在那裡想了想,嘴角有了笑意:“這火藥之術,可作軍用,待老夫奏上一本,看他如何去賣。”
他單獨寫了一份奏章,說的是軍之利器、國之根基,不可輕出。
很快李隆基看到姚崇單獨送來的奏章,翻了幾下,扔一邊去。
對高力士說:“到莊子去打醬油,順便取一些鞭炮回來,最近幾日太忙,朕無法親去。”
高力士領命而去。
到地方時,莊子上正在給孩子測量身體,要做新衣服,大年三十守歲的時候穿上。
大人同樣有新衣服做,但不用再量,小孩子天天長身體,以前的資料不準。
“原來穿小了的衣服改一改,改成坎肩,長褲改成七分褲,夏天穿,鞋子小了和改完剩下的東西,扔到造紙作坊。”
李易看著僱來的成衣坊中的人給孩子量來量去,對旁邊把袖子合攏在一起站著的宋德說。
“東主,大孩子的換下來,可以給更小的孩子穿。”宋德提醒,衣服又沒破,而且看上去很新。
“那豈不是顯得本東主無錢?就要新的,順便給二百二十個學子做一身,去年就一身,該提高待遇了。”
李易又關照起後來的學子,學子來時自己有衣服,莊子發了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