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香燭火婆娑,影清郭。相對二更輕嘆把言說。
紛爭過,心安厝,恍如昨。絕豔驚才可使九州託。
聽李易和李成器的話,老頭嘴角微翹,他聽過李易的事情,凡有佳作,皆為抄。
他正要說話,學子放下書起身,到堆放草料的地方推小車裝料去給馬送飯。
“此時餵馬?”老頭看李易。
“白天莊戶騎著訓練,到上一次喂料已過兩個多時辰了,補喂一次。
看馬的糞便,一旦食物消化差不多,就喂,該練則練,莊子不差一口馬糧。”
李易隨意地說道。
老頭頷首,贊同:“吃個草,確實不需很多錢。”
李成器:“……”
天啊,馬吃草不費錢?你真是我親爹呀,一個五口中等之戶,給一匹戰馬養,用不上兩年便破家。
戰馬不準幹活,只能訓練。
“是。”李易還附和,用不著跟老頭解釋一匹一天吃掉多少錢。
什麼鹽了、胡椒了、豆子了、雞蛋了、青草了、穀子了……
嗯!等胡蘿蔔多了,還喂胡蘿蔔。
“別處?”老頭還想溜達。
“今日早些休息,晚上口渴不得喝茶水,只能喝一小杯水。”李易勸,我也得睡覺。
老頭意猶未盡,但還是答應。
看在十頭牛的份上,給老頭單獨安排一個小院落。
李易回去洗澡睡覺。
二更天的時候,有人過去叫李成器,李成器和衣而睡的,直接過去。
“父皇,可是睡不著?”兩個人對著坐桌子邊,火苗晃動著,沉默一會兒,李成器開口。
“睡過,清夢擾人,想起已往的事。若當時李易在,不知……”老頭李旦說到李易時,欲言又止。
李成器搖下頭:“那時李易才幾歲?去年才到的莊子。”
“確卻,為你三弟而出,由因你而起,你有功於社稷。”李旦想想也坦然了。
他還是比較信命的,已往的人生叫他爭不起、不敢爭。
李成器卻想得開:“這天下我確實佔不得,事煩而多,真不知三弟如何作的,我建個莊子,還是照李易莊子的一些辦法來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