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崇透過李易的動作便知道李易是擔心自己家中群馬出事而出事。
所以搭脈、摸脖子跳動。
姚崇知道,即使真的是自己家中突然遇到大難,此刻倒下,李易也能把自己給救回來。
論醫術,無須多言,腸癰必死之症,輕鬆治好。
沒看王皇后在那裡放鬆的樣子麼,根本就怕任何事情,有了身孕了。
還以為老夫不知道,之前攔老夫不讓立太子,老夫就打聽出來一些狀況。
許是隻有在李易身邊才最不擔心,神醫呀,醫術逆天。
可是醫德,卻不是所有醫者都有的,如今自己被照看起來,覺得挺好。
“老丈不要多想,早上的時候發現的問題,現在還不到六個時辰,醉馬草除非吃太多,不然能堅持一兩天。”
李易繼續安慰,不過手鬆開了,脈搏開始趨於平緩。
說明老頭情緒起伏不是很大,剛才心跳快是跑的。
李易就坐回去,也盛一盅湯喝,晚上他不打算吃太多。
“李東主這樣說,老夫放下大半的心,聽聞李東主想要尋一京兆府一些縣裡的官職?老夫還算有相熟……”
“我家叔叔又不想了。”王皇后打斷姚崇的話,還鼓鼓腮幫子。
“對,不想。”李隆基附和。
他發現了,莊子的事情太多,易弟在努力理順,實在是忙不開。
李易夾了個紅燒魚鰾放到姚崇碟子裡:“老丈今晚在此住下,有地方,若身子不適,問臨時護士。”
“李東主你要把我安排在住院樓?”姚崇反應過來。
“別處也沒人隨時照看。”李易就是這樣想的,扔過去,萬一有事,好有人知道了叫自己。
“不,老夫沒病,不去。”姚崇是拒絕的,誰願意住院啊。
李成器給姚崇夾一塊魚頭肉:“你這老頭好不曉事理,我家易弟擔憂,你卻不聽。”
姚崇瞪李成器:你行,宋王,本相記住你了,我住以前住過的院子不行麼,都一樣有暖氣。
還是李隆基看不下去了:“易弟,你再為這老丈瞧瞧,估摸他擔心進了那樓染上病。”
“不可能,沒有傳染病,有我還能不知道?住院樓離我院子最近,我今天晚上和衣而睡。”
李易說著下決定,他最怕有人因疾病死在莊子上。
不就是穿著衣服睡覺麼,以前當住院醫的時候屬於常規操作。
“我住,我就住那了。”姚崇不願多費口舌,住哪不是住啊。
李易思忖一番,對姚崇道:“老丈,尋常醉馬草,養馬人應該知曉。”
“是麼?”姚崇問。
“至少我知道,不過現在這個時候……”
李易想起來了,大唐,大唐人生病了都能上咒禁,指望馬吃了什麼就能瞭解情況,顯然不是太現實。
“要查切碎的草,給我拿過來,我瞧瞧,我儘量不作有罪推論,雖然幾十匹馬同時出問題嫌疑很大。”
李易還是安慰,因為他覺得保證是人為,故意的,下毒。
關鍵是在碎料中攙雜碎馬的草,誰都看不出來。
莫說現在的大唐,放到自己那邊,你能一眼發現這個碎料裡的草是醉馬草?
不同的是,自己那時一旦發現馬的情況不對,保證立即檢查,一查就查出來,然後各種治療。
憑藉那時的醫療技術,認真起來,馬想死,一樣不容易。
“這豆腐似乎不同。”馬不是姚崇的,他跑過來問,李易給了方法,還說沒事,他就不擔心了。
吃豆腐,怎麼兩種口感。
“老丈我跟你說,這個吧,是滷水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