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域之中確實是危機四伏,看似平靜的雪地,隨處可見崩塌塌陷之勢,更別提伺機而動的猛獸,幸虧坤山老伯甚有經驗,竟能在這雪地之中走出一條自己的路來。
還有一日的路程就能到達雪山之巔了,眾人便早早停歇下來,準備養足了精神,次日一早登頂。
西野雲驥看向坐在巨石之上啃著乾糧的蠻兒:“雪域,你來過許多次吧。”
蠻兒眯著眼看著遠處:“,極端惡劣的環境,反而會催生許多特殊的植株和罕見的動物,我以前經常與師兄來此地尋找入藥之物。”
想到這一路上察覺到的蠢蠢欲動的暗樁,西野雲驥皺眉:“天心草,怕是會有許多人爭奪吧。”
蠻兒點點頭:“天心草乃解毒聖物,但雪山之巔太過兇險,敢於登頂奪寶之人還是少數,但埋伏在山下,等著殺人奪寶的人卻是不少。”
西野雲驥淡淡道:“放心,這雪域之中我部署了不少人。”
蠻兒偏過頭衝他眨了眨眼睛,他立時就明白了,這雪域之中,她的人也不少。
這鬼丫頭,每次當他覺得要接近真實的她時,她卻總能給自己更大的驚喜,這時而肆意張揚,時而天真浪漫的表象下,究竟還有多少事是他所不知道的。
思及她所言天命之事,西野雲驥眸色冷沉,不知南國的回信何時能到。
小丫頭喝了許多的酒,也不用內力去驅散酒勁,就這般窩在他懷裡沉沉睡了一夜。
登頂之後,西野雲驥和肖天肖玄都有些驚訝,沒想到這極寒的雪山之巔,竟然是一片堅硬的地界,絲毫看不見一片雪。
蠻兒讓坤山留在原地等候,打了個響指,便有幾人自暗處躍下,圍住了老伯。
“你們在這裡守著,我們幾人前去就行。”
來人皆是白巾蒙面,雙手一揖:“屬下領命。”
蠻兒與西野雲驥走在最前方,幾人都含了一顆清心丹在口中,摸索著前進,不一會兒就到了一處斷崖。
竟是一處懸空的涯面,看著甚是脆弱不堪,卻又能在這淒厲的寒風中存在。
巖壁冰涼刺骨,蠻兒將身上的包袱丟給了羽輕,就要飛身而上。
西野雲驥連忙攔住她:“還是我來吧。”
蠻兒卻搖了搖頭:“不行,這巖壁稍有不慎便會崩塌,只有璇璣的踏雪無痕方能踏壁而上,你在這邊等候,待天心草一拔出我就會丟給你,屆時如果巖壁崩塌,你們便先行離去,橫豎我不會死在這裡。”
蠻兒的目光落在了羽衣羽輕身上,有些嚴厲:“記住,盯著這天心草的人不在少數,不許逗留,立刻帶著它回西尚。”
西野雲驥沉下了眸光,她的言下之意就是,這天心草一旦拔出,巖壁便會分崩離析,屆時她若未能及時縱身而下,怕是要隨著斷裂的巖壁墜入這深淵之中。
蠻兒足尖一點,飛身而上,所著力之處皆是足尖如蜻蜓點水般輕點,幾乎未留下任何痕跡,不多時就到了天心草周圍。
天心草後一直劇毒花蛇突然探出了腦袋,吐著蛇信威脅她。
羽衣和羽輕皆是緊張得一身冷汗,面無血色地盯著蠻兒。
西野雲驥凝起內力戒備著,若石壁崩塌,便立時縱身接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