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的墨弦柒眼中閃爍著興奮的精光,只見她顛顛顛兒的跑到那邊的桌子旁,一手抄起一盤菜再晃晃悠悠的回來。
沒辦法,手太小,盤子又太大,根本拿不穩。
翟鑰珩一個眼色鴻堂便會意,忙上前兩步接過墨弦柒手裡的盤子,見墨弦柒還要去當“大自然的搬運工”急忙把她拉住道:
“哎?那個小柒兒啊,我跟你去吧,你想吃什麼就跟我說,我給你端,你這小心著點別再摔了。”
墨弦柒一聽竟有這種免費送上門當苦力的好事,隨即便滿意的點點頭,帶著鴻堂一起去挑自己喜歡的菜式。
墨弦陸和墨弦晟看見那些美食也是有點難以自控,他們不用誰來給他們端,他們自己端就行。
二人相視一眼,一下就都明白了對方心中所想,當下便不需要過多的語言,一齊起身直追墨弦柒和鴻堂的背影。
翟鑰珩坐在椅子上只笑著搖頭,旁人不曉得的還以為墨家家大業大卻苛待自己家孩子呢,對別人留下來的飯菜居然那麼感興趣。
不對,不僅是墨家,還有他這個做師父的讓自己徒弟去吃別人不吃的飯菜,這要是傳出去旁人還不得說是他這個師父沒照顧好自己徒兒嗎?
不行,得把她拽回來!墨弦陸他們怎麼拿他不管,反正墨弦柒絕不能伸一根手指頭!
想著,便黑著臉在眾人一臉懵的注視下把挑的正嗨的墨弦柒不由分說的拽回來。
這邊的墨弦言才把翟鑰閒扶出院子,還沒想好他們要去哪解決,不過現在的翟鑰閒已經有點不受自己控制,手放在什麼位置在做什麼他通通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好熱好漲,馬上就要爆炸了,他需要發洩!
“鑰閒,你先清醒一點,我們去我那裡好不好?”聽到自己身邊的女孩子說話,翟鑰閒費勁吧啦的抬起眼皮看了一眼,看見的卻是墨弦柒的臉!
那是他心心念唸的柒兒,只是卻是墨弦言的聲音,翟鑰閒無心去想那麼多,只當是自己難受的聽錯了。
“你那裡?你的院子?”翟鑰閒吃了藥之後居然還患有了選擇性失聰,比如“我那裡”這三個字,他倒是聽的清楚。
沒等墨弦言出聲說什麼,翟鑰閒的手裡不知何時就已捏了一張傳送符了,口中默唸咒語,下一瞬,他們二人便消失在原地。
說來也奇怪,這翟鑰閒現在連意識都不清醒卻能準確無誤的念出傳送符的咒語,真不知道他是課業紮實還是因為別的什麼。
只消一瞬,二人便同時出現在墨弦柒院子和墨弦言院子中間的那條小路上,翟鑰閒迷迷糊糊的拽著墨弦言就往墨弦柒的院子方向走,被墨弦言一把拖住身形,只聽她道:
“哎?幹什麼去?這邊啦!”說完不顧翟鑰閒滿臉的疑惑就拉著他往自己的院子方向走。
翟鑰閒雖是疑惑他明明記得柒兒的院子在那邊,但奈何藥性正在一點一點侵蝕他的理智和思想,他便無暇顧及太多。
既然柒兒要帶自己去哪,那自己跟著柒兒一起去哪便是。
熟練的開啟院門上的落鎖,墨弦言左瞧右瞧確保無人看到他們,後來不放心又在院子的上空加了一層隔音結界。
因為她知道一會兒在這個屋子裡將會發生什麼,所以才要穩妥一點,多做些什麼總沒壞處。
畢竟她想要的只不過是翟鑰閒的妥協,那個三皇子妃的位置,她可不想給別人上演一幅活的人間大戲!
木門開了又合,發出“吱嘎”和“啪”的一聲,聲音過後,便不再知曉裡面的情況,也聽不見任何其他的什麼聲音。
只能看見屋裡的燭火被點燃,火苗搖曳的忽明忽暗,好像有陣陣的微風吹過似的。
紙糊的窗戶上,兩道身影合適的被映在上面,像有人在後面操控的皮影一樣上下律動,在外面看著頗有意思。
反觀食堂之內,翟鑰珩這一桌的飯局上,墨弦柒和墨弦陸墨弦晟三人在那裡吃得歡,已經到了完全不顧形象的地步了。
桌子上更是被擺的滿滿當當一絲地方都沒有,這還是另外再拽了一張餐桌過來。
“好了,慢點慢點,這菜好吃回頭我再給你打,你看你現在吃的,什麼樣子。”甚至還貼心的用指腹抹去了她嘴角沾染的油腥。
墨弦柒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呆呆愣愣的怔在那連咀嚼都忘了,只瞪著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怎麼了啊?這麼看著我,你們也這麼看著本王做什麼?柒兒乃是本王的徒兒,本王對她好點又有什麼奇怪?”
翟鑰珩說的理所當然,其他人更是不敢說什麼,只知道墨弦柒在翟鑰珩的心裡很重要而已,可只有墨弦湘暗自皺了皺眉。
翟鑰珩越是這樣,她便越覺得他對墨弦柒不簡單,想想看,他喜歡的是自己,可是自己什麼樣他都不管,甚至同是坐在一起,她甚至就坐在墨弦柒的旁邊!
可他的眼神看向墨弦柒的時候都不會額外掃她自己一眼,這就是他翟鑰珩所說的喜歡?還不抵他和墨弦柒的師徒情?
酒又喝空了好幾壇,眾人還是絲毫沒有要醉的意思。翟鑰珩雙手交叉,算算時間應該已經進行的快差不多了,便出聲道:
“各位,今天是咱們在梵雲學院的最後一個晚上,翟某不才,有一出好戲想帶大家去觀摩一下,有興趣的可以和翟某等人一同前往,沒興趣的可以留在這裡繼續喝酒吃菜。”
“搞什麼啊?不會真有好戲吧?我還以為這小子是誆咱們的我都快忘了這茬了。”鴻堂將一口菜嚥下去之後不可置通道,這梵雲學院裡哪有什麼好戲可看?
“昭煌王爺,敢問是哪出好戲啊?”人群中有人發問道。
“哪出好戲,看了不就知道了?”翟鑰珩賣了個關子,他才沒那麼傻人家問什麼他說什麼呢!
“若各位都不想去,那我們自己去便是。”環視了一週,見無人應答也無人起身後翟鑰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