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清璃真是越來越牛氣沖天了,居然敢在太后跟前來個半路截胡。
“王妃好記性。”
“你停在這兒,肯定有別的意思吧?”
賀九笙不是個傻子。
看這內侍的眼睛已有些晦暗不明瞭。
“奴才是個下人,奴才只按主子的吩咐行事,請王妃來同自己的親妹妹敘敘舊,賀昭儀想念王妃,真真是想念的緊。”
說完,躬身伸手請她進去。
這內侍說的好笑。
賀清璃想她?
這樣不著邊際的話,今天祭祀禮上,皇帝身邊的內侍竟然如出一轍。
她嘴角勾了勾,看了一眼拂蘭閣的牌匾。
既來之則安之。
看她能整出什麼么蛾子。
信步進了拂蘭閣。
裡頭挺大,下人將綠植鮮花打理的井井有條,可見重視。
她開始信了賀清璃進宮以後的確受寵。
不然也不會升的這麼快,還住進了拂蘭閣。
賀清璃似乎已經等候多時了,又不想表現出來似的。
等奴婢通傳了不過幾秒,就從內閣中閃現了出來,臉上帶著花枝招展的笑。
今晚家宴,她是特地打扮過一番的。
只是白天祭祀時賀九笙沒注意到她有沒有去。
就算去了,也不會特別注意。
畢竟兩個人,不熟。
“給賀昭儀問安。”
雖說不熟,但賀九笙畢竟不敢亂了宮裡的規矩。
昭儀是皇帝的老婆,王妃是王爺的老婆。
雖說她不必像一般的妃子低頭也無怪,可論起受寵程度,賀清璃現在是皇帝手裡的香餑餑。
該死的寵妃。
一旁的奴婢扶著賀清璃,她不緊不慢的在桌前坐下,一雙優越的目光審度著賀九笙。
“姐姐以為把我換進宮裡我就會沒好日子過?姐姐,你打錯這個如意算盤了。”她說話間一張櫻桃小口吐出燕語鶯聲,杏核樣的眼睛在賀九笙臉上轉了一轉,聲音略顯不屑,“揭下面紗以後,不過也就長成這樣,能美到哪兒去,咱們畢竟是一個爹生的。”
“你找我來就是為了說這些?”
望著她眼底的不屑一顧,賀九笙癟癟嘴,“我們雖然是一個爹生的,但不是一個媽生的,差在哪裡不是你我能評判的,要靠別人來賞讀。”
“不過我看你如今過得好,想必皇上是喜歡你的,既是如此,安分度日便好。”
賀九笙說到這裡,想起她以前那副嘴臉,不由得皺了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