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慕錦成覷了眼徐武,佯作為難道,“這……”
“你下去等著!”裴應都愈發覺得是什麼了不得的東西,揮手將徐武趕了出去。
慕錦成將手探進袖袋裡,一步步走近大案:“裴大將軍,您看……”
“嗖”,寒光一閃,自他袖中拿出的,哪有什麼寶貝,而是那邊削鐵如泥的鑲寶匕首!
而這把寒涼若冰的匕首,此時正橫在裴應都的脖子上!
裴應都驚得後背發涼:“你你你……,有話好好說,你這是做什麼,慕家軍是截了你們的糧草,可現在不是還你們了麼,咱們合作一直很愉快,今兒到底為什麼?”
慕錦成變回了自個聲音,厲聲道:“裴大將軍,我說我們為什麼久攻不下隴素城,卻原來有你這個大內奸!”
“慕……慕錦成,怎麼……怎麼是你?!”裴應都大驚失色,大聲叫嚷,“來人,來人!徐武,徐武,你死哪裡去了!”
門簾一動,有一個人走了進來。
裴應都紅著眼睛大喊:“你來得正好,快抓住他,慕錦成造反,陣前奪帥!”
那人不疾不徐地拱手行禮:“三爺,徐武被我們抓住了,其他營帳的人,也被我們控制住了,接下來怎麼辦?”
裴應都一聽,腳下踉蹌,跌坐在地上,發狂地喊叫:“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有什麼不可能,我只是修改了你們密信的時間,讓梅勒小王爺帶著人,提前一個時辰來而已。”慕錦成冷哼,“有道是,玩火者必自焚,你早該料到有今日!”
“慕錦成,我要殺了你!”裴應都突然從大案下抽出一把劍,猛地刺嚮慕錦成!
只可惜,匕首比劍更快,他的右手被齊齊斬斷,鮮血四處噴濺!
慕錦成將疼得滿地打滾的裴應都,交給剛才進來的人,他高舉著虎符,走出大帳,對校場眾人高聲道:“裴家軍將士聽令,全軍立時出發,攻打隴素!”
一夜兵變,裴家軍雖有心護主,但裴應都是死是活,尚不得知,眾人不敢貿然行動,況且,如今虎符就是軍令,此時不遵,會被當場處死。
無論願意還是不願意,裴家軍在慕錦成帶領下,全部奔赴戰場。
再說馬三寶聽了梁滿倉的稟報,立時和薛寧立時制定了對策,由梁滿倉和他的親衛喬裝成運送糧草的南蠻,騙開城門,裡應外合。
薛寧帶著梁滿倉立時去做準備。
馬三寶看了眼雲初,後者點頭,快步離開。
當夜之戰,從子時一直打到天亮,戰況慘烈,由於裴家軍和藍家軍後期的參與,再加上隴素城西門洞開,馬三寶親衛浴血奮戰,內外夾擊下,隴素城終於破了!
只是城中南蠻王爺帶著幾名得力大將,透過早已挖好了地道,趁亂逃走了。
次日,徵南大軍入城,受到百姓夾道歡迎,眾人都十分歡喜,馬三寶卻一直肅著臉。
雖然打了勝仗,但慕錦成陣前奪帥是事實,誰也堵不住上萬裴家軍的悠悠之口,再說,裴應都是徵南大將軍,不可能不清不楚就沒了手。
馬三寶雖已經提前做好了準備,但還要裴應都通敵的確鑿證據,如今裴應都死不認賬,梅勒又拒不開口,如此一來,慕錦成說的,就成了一面之詞,當下只有其他人的證言,皇上到底能不能信,還得看天意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