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老闆是被錢溢一萬兩好處費騙來的,這會兒想到錢溢變態好色的品行,生怕他糟蹋他的小女兒,後悔得腸子都青了。
錢溢眼見萬老闆打了退堂鼓,立時上前道:“錦成,你哪那麼多話,就不能成全我想幫你的心?”
慕錦成斂了笑容,肅著臉道:“為公平起見,找不到一個真正有實力的競買對手,我是不會賣酒樓的,要不然,旁人會對慕家競拍心生懷疑,慕家百多間鋪子,總不能因為你一人,讓大家覺得自個買的都不值吧。”
錢溢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下嘴角:“慕錦成,你家的酒樓遲早是我的!”
“這可不好說!”門口進來一個人,揚聲道。
“金伯?”慕錦成詫異地看向來人。
金福快步走到慕錦成面前,驟然揚手,狠狠給了他一個耳光!
慕錦成沒有防備,金福又是使足了勁兒,他白皙的臉上,立時鼓了五道紅痕!
事發突然,眾人都懵了,顧青竹攔在慕錦成面前道:“金伯,你這是做什麼?”
金福情緒激動,歇斯底里道:“做什麼?他姐夫吞了你存在聚寶錢莊的錢,我家老爺就是被你們夫妻間接害死的!我就說,你們放著自個的大錢莊不存,為啥偏存在肖家這麼個小錢莊裡。
我今兒才算看明白了,你們原來是聯合起來害我肖家,最後還假惺惺入股幫阿駿,我們眼瞎啊,對自個的仇人還抱著感激之情,今兒,誰也別攔我,我無論如何也要拍下酒樓,讓你們知道自家家產被仇人謀奪的痛苦!”
顧青竹趕忙解釋:“金伯,你別被外面的謠言騙了,蘇縣令是個清正廉明的好官,滿倉哥也一直在幫肖家追查兇手,怎麼可能是殺害肖老闆的真兇?”
金福狠狠推了她一把:“你走開,我不和女人計較!”
顧青竹蹬蹬蹬後退了幾步,慕錦成趕忙伸手攬住她的腰,低聲問:“你怎麼樣?”
“我扭著腳了。” 顧青竹攥著手,朝慕錦成眨了下眼睛。
旁人看著,只當顧青竹嬌氣,忍不住疼,似要哭了。
“我扶你進去。”慕錦成意會,半扶半抱著顧青竹,往內室走。
“噯,別走啊,趕快竟拍酒樓!”錢溢只當他們要走,不甘心道。
金福湊過去,拉住他,低聲道:“錢二爺,一會兒競拍,咱們結個對子,你高抬貴手,容我拍下酒樓,出出氣,也全了我們夫人的心,她今兒得了這個壞訊息,已經哭厥過去好幾次了。”
錢溢翻了白眼道:“那怎麼行!我早相中酒樓了。”
金福咬牙,豁出去道:“肖家是勢在必得,錢二爺不肯也不要緊,反正,我會奉陪到底,直到你放棄為止!”
錢溢氣得跺腳:“你是不是蠢,你這樣是報仇,還是給他們送錢!”
金福鐵了心,半點聽不見勸,反倒擰著脖子道:“錢二爺與慕三爺交好,你是想送錢為他脫困,我則是要報仇,不僅要用原來的掌櫃夥計廚子,還要掛三生的招牌,但賺的錢卻要流進肖家的口袋,我就是想這樣日日寒磣他們,讓慕家永遠記得這個恥辱!”
“算你狠!”錢溢扯了扯嘴角。
隔了會兒,慕錦成一個人走了出來。
錢溢幸災樂禍道:“現在有兩個人了,開拍吧!”
金福跟著催促:“對,快點拍,我還趕著拿了酒樓房契,去回夫人。”
慕錦成臉色鐵青,將後槽牙磨得咯咯響,其他人也不叫嚷退鋪子了,全都圍了過來。
他將場上的人都看了一遍,幸災樂禍的有之,作壁上觀的有之,還有的純屬看熱鬧不嫌事大,能真正為慕家和三生講一句公道話的都沒有。
慕錦成絕望地閉了閉眼,啞聲對鄧寒江道:“開拍!”
鄧寒江走到高臺上,舉錘敲了一下:“三生酒樓,底價二十萬兩,每一百兩加價一次。”
“二十一萬兩!”
“二十五萬兩!”
“二十六萬兩!”
“三十一萬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