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錢沒有,要命一條,你看著辦吧!”顧世貴死豬不怕開水燙,耍賴道。
“好,你有本事不要逃,我這就去翠屏鎮報官,讓衙門來主持公道。”顧青竹說著,就往外走。
“你這個死丫頭,不準去!”吳氏一把拉住顧青竹的袖子,“反了你了,小輩兒敢告長輩,還有沒有規矩!”
“阿奶,二叔若懂規矩,就不會是今天的樣子,你若教他做人的規矩,你也不必受今日之苦!”顧青竹肅著臉道。
“啪……啪……啪……”三聲拍巴掌的聲音傳來。
一個慵懶嫵媚的女聲:“顧青竹,幾個月慕家少夫人沒白做啊,道理說得一套一套的,只是,可惜了……”
眾人抬頭,不知何時悄沒聲息的來了三個人,領頭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滿頭釵簪,全是晃眼的金飾,臉上描眉畫眼,暈著精緻的妝,她身穿繡百蝶的曳地綾裙,前凸後翹,腰卻勒得很細,看著像一隻野蜂。
她的身後左邊站著一個一臉兇像的婆子,三角眼,塌拉眉,嘴角更是垮到了下巴上,右邊則站著個胖乎乎白花花的中年男人,有事無事都是一臉的笑,兩隻眼睛被擠得只剩一條縫,蔥頭鼻子上紅通通的,好似剛被蜂子蜇了。
顧青竹盯她看了看,濃重的脂粉讓女人的年齡看著大了些,可這張臉看了十多年,就是化成灰,她也認得出:“顧二妮,你回來得正好,你爹孃偷盜我家竹園,趕快賠吧!”
“呵呵呵。”顧二妮用絲帕掩住嘴角嬌笑,財大氣粗道:“鬧這麼大陣仗,我當是什麼,不過是些不值錢的竹子,我給你二十兩,夠不夠賠?”
顧二妮揮揮手,胖男人從袖袋裡拿出兩個白瑩瑩的銀錠,託在手心裡。
“二妮啊,我的親閨女,你可回來了,你若遲迴來一會兒,你爹可就被他們打死了!”一身襤褸的顧世貴一見銀子,比見親孃老子還高興,一把奪了摟在懷裡,痛哭流涕。
胖男人盯著突然空了的手看了看,臉上的笑容半點未變,可雙腳已經輪番招呼在顧世貴的身上,一下比一下狠,直踹得顧世貴佝僂起了身子。
顧世福有些看不下去,喝問道:“住手,你誰呀,跑到我們村上撒野!”
顧世同抽打顧世貴,那是家族事務,長兄如父的教訓,就算是抽破了衣裳皮肉,也沒這個男人下手狠,在他眼皮子底下,肆無忌憚地打人,當他這個村長是擺設?!
胖男人停手,彎腰將兩個銀錠搶了過來,還不忘在顧世貴身上蹭了蹭灰塵。
“我是錢家管事,陪二爺院裡的丫頭回家省親,這貨就是顧大姑娘的爹?”胖男人鄙夷道。
“我的親兒哎,你如今日子過好了,老孃日後可就靠你哦!”朱氏拐著腿,就想往顧二妮身上撲。
三角眼的婆子使足了力氣一推,朱氏四仰八叉地摔在地上,她腳上不得勁,扭得生疼,不由得嗷嗷地叫。
吳氏見此不敢上前,只拉著顧大寶蹭到一旁,賠笑道:“二妮啊,你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咱們家去說話?”
“我當初走的時候,阿奶可沒這麼好言語呢。”顧二妮挑眉一笑,目光森冷。
“哎呀,過去的事休提了,你要真惱,阿奶給你跪下?”吳氏頓了頓,又腆著臉說,“可阿奶也不能折你的壽啊!”
聞言,顧二妮身後的胖男人臉上虛假的笑容幾乎裂開了一條縫,而三角眼婆子更是冷嗤了一聲。
“阿奶是長輩,二妮不敢生氣。”顧二妮咬牙道,繼而,轉頭看顧青竹,“只是今兒這事不解決,咱能安生回家嗎?”
吳氏一時無語,訕訕然。
“顧青竹,怎麼,二十兩嫌少啊?”顧二妮拍拍手,向前走了一步,哈哈一笑,“說來也是,你如今已經不是慕家少夫人了,可不是很缺錢嘛!”
眾人聽了她是話,一時愕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所以。
“顧二妮,你休要亂嚼舌根!”顧大丫衝到她面前,叉腰道。
“你別替她遮掩了,欺騙咱村裡人老實!”顧二妮一把推來顧大丫,對周圍的人說,“叔伯哥哥,嬸子嫂子們,你們別被顧青竹騙了,在南蒼縣,她的名聲早爛大街了!”
“胡說八道,沒影的事,小花在麵館幹得好著呢,我家當家的前幾日剛去過。”徐氏翻了翻眼珠。
顧世貴家的人,向來無理攪三分,村人大多和徐氏一樣不大信的,俱都搖頭。
“你們居然還不知道?”顧二妮故作驚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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