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所謂,解渴就行。”慕錦成不以為然,端起一杯就喝。
味道確實差的太遠,喝完,慕錦成不禁皺起了眉頭。
顧青竹惦記明天要早起,搖頭道:“我喝些白水吧,晚上喝了茶睡不著。”
慕錦成放下茶盞,吧唧了下嘴裡的苦味:“明兒,讓寶應到韓老頭那裡要茶去,咱家就是賣茶的,如今弄得自個都沒得喝,這像什麼話!”
右玉幫他散了頭髮,點頭道:“今兒晚了,我明兒對寶應講。”
兩人洗漱後,早早睡下,慕錦成喝了茶,沒什麼睏意,但怕吵著顧青竹,只得歪在榻上看一本閒書。
隔了會兒,睡在床上的顧青竹突然問:“你還醒著嗎?”
“怎麼了,怕了?”慕錦成合上書,想起那日珠算比賽前夜,她也是這般擔心地睡不著。
顧青竹低哼了一聲:“我有啥可怕的,就算捅下天大的簍子,也有娘在後頭收拾殘局,況且,我到三月就走了,何懼府裡那些人的褒貶。”
離三月愈近,慕錦成愈加聽不得她要走的話,心裡堵得慌,悶悶地說:“既不是為了這個,那是怎麼了?”
“娘為什麼將這麼重要的事交給我?她平日對我可沒對宋允湘好。”顧青竹百思不得其解,這個問題困擾得她睡不踏實。
“傻丫頭,你和宋允湘怎麼能相提並論?”慕錦成笑,旋即怕她誤會,趕忙又說:“你是孃的兒媳婦,將來是要和她共同生活幾十年的人,理該信任親近,而宋允湘說到底是宋家的表小姐,不說她與我們隔著一層,就算是慕家正經小姐,將來也是要出嫁的,娘怎麼可能將掌家的權利交給她呢。”
“哦。”顧青竹似懂非懂地應了,老床隨之發出咯吱的細微一響,“我困了,睡覺,你也早些睡,明兒別跟著我!”
慕錦成啞然失笑,這丫頭,逞強的毛病啥時候能改改呀。
且不說蕤華院中,一人睡,一人醒,再說,朝暉院中,茯苓送了顧青竹和慕錦成,回到內室,只聽盧氏隔著帳幔喚;“茯苓。”
“夫人,怎麼了?”茯苓生怕她有什麼閃失,急急地撩開半邊帳幔掛在金鉤上。
盧氏閉眼躺在床上:“明兒,你一早去找永年來,少夫人處置事情,若不是太離譜,你們只管看著,不要隨便插手。”
茯苓點點頭,喉間哽咽,卻裝做無事道:“奴婢知道了。少夫人那般聰慧,定然不會辜負您的良苦用心。”
“明日的事可不是那麼好處置的,且由著她辦,反正我過幾日就恢復了,就算出了紕漏,也來得及補救。”盧氏幽幽嘆了口氣。
主僕兩人正說著,外頭櫻桃說:“夫人,表小姐和四小姐來了。”
盧氏無聲地揮揮手,茯苓出去了。
“夫人下午吹了風,頭疼病犯了,這會兒吃了藥,剛躺下迷糊著了,兩位小姐就別打擾了,等夫人醒了,奴婢一定轉告小姐們的孝心。”茯苓曲身行禮。
“那明日……”宋允湘眨了眨眼睛道。
茯苓又行一禮:“夫人先前交代,她身子不爽利,表小姐也歇幾日,天天早起聽那些個瑣碎事,也累人的。”
“……好吧。”宋允湘有些失望,垂下眉眼道。
櫻桃送走兩位小姐,過了一會兒,羅霜降急匆匆來了,她聽說了東府的事,換了外裳就過府來。
盧氏不見宋允湘和慕婉成,卻讓茯苓將羅霜降請了進來。
及到床前,羅霜降一見盧氏的面,嚇了一跳:“大嫂,你怎麼弄成這樣了?”
“你聽外頭。”盧氏屏住呼吸,努力豎起耳朵。
外間除了風聲就是寒意,羅霜降什麼也聽不見,不解得搖頭。
“你聽她笑得多猖狂,指望生個兒子分家產啊!”盧氏眯著眼睛,滿臉恨意。
“大嫂,你想開些。”羅霜降心裡一驚,握著她的手道。
盧氏紅了眼眶,低聲說:“弟妹,說句沒出息的話,嫂嫂羨慕你呀,能做自己想做的事,嫁自己想嫁的人,而那人同樣視你如珍如寶,如此恣意快活過一生。”
羅霜降握著她的手不說話,她的今世所有,都是老天爺格外賞的,她要傾盡一切過好每一天。
隔了會兒,盧氏淡然地說:“明兒,青竹掌家管事,你來給她坐個鎮。”
這訊息震得羅霜降嗓音發顫:“青竹才學幾天,她……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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