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袁修剛和這官倌在書房當中這次能否大戰超過五十回合,卻說秦百川被家丁送出來,譚教頭扶著他上了馬車,剛走沒多遠便忍不住問道:“先生,我剛才在院落當中隱約好像聽到,你跟袁修剛說是主上派你過來?”
“是啊,怎麼了?”秦百川挑了挑眉頭:“來的路上你也說,咱們都是為主上做事,我這麼說有什麼不對?”
“沒,就是覺得有些奇怪。”譚教頭並不知道那周光耀就是北郡州牧的私生子,只以為秦百川為了禮部的某個姑娘跟袁修剛結怨,問一句便算了。事實上,區區一個地方的禮部,別說主上了,就算他都沒放在眼裡。
譚教頭不再問話,秦百川卻是暗中在心裡琢磨,今天他過來就是想亮明身份,如果能說服袁修剛,透過他傳話到周光耀,能解決沈碧君的難處最好,如果袁修剛不給面子,那就挑撥他和譚教頭之間的矛盾,現在看顯然是後者。
“譚教頭,去千金賭坊走走。”秦百川吩咐了一句。
“好。”譚教頭撥轉馬頭,朝著千金賭坊行了過去,在袁修剛的府邸當中,他把秦百川和家丁的對話一字一句全都聽在了耳朵裡,知道他這是要去找周光耀的麻煩。
馬車在千金賭坊的門口停,此時月上中天正是豪賭時節,千金賭坊裡面人聲鼎沸,大呼小叫之聲強烈的撞擊著自己的耳膜。今番與前兩次不同,從身份上來說,秦百川現在可比應天南還要高一等,得到譚教頭的事先通知後,應天南快步迎了出來。跪求百獨潶*眼*歌
“秦先生,今天是什麼風把您吹來?”應天南的言語中多出了一些客氣的味道,在沿海軍的時候李明秀是他的直系上峰,為了秦百川主上連李明秀都能犧牲,更別說他一個小小的管事。
“閒著沒事過來轉轉。”秦百川跟著應天南進入賭坊,他並未在一樓停留,而是邁步直接上了二樓。找了一處旁人目光不易看到的角落,秦百川居高的打量,搜尋了一圈並未看到蘇木卿和周光耀的身影。
“秦先生可是在找那位北郡來的周光耀,周公子?”應天南事先跟譚教頭透過氣兒,見秦百川似在找人,主動問道。
“他不在這兒?”秦百川問道。
“盛世賭街當中屬咱們千金賭坊名頭最大,周光耀雖來自北郡,可好賭之人必然要光顧咱們這。”應天南含笑道:“先生所有不知,這裡是尋常人拼手氣的地方,似周公子那樣的貴客,跟幾個朋友在雅間對賭。”
“哦?”秦百川沉吟不語。
“秦先生莫不是想跟那周公子玩兩手?”應天南又道。
“跟他玩不如跟你玩。”秦百川意味深長的說道。
“秦先生說笑了。”應天南聳肩,道:“如果先生缺銀子,便給程公子去一封書信,只要得到他的命令,秦先生想從這裡拿多少銀子,應某絕不皺眉頭。”
“問程行雲要銀子?你可別逗了,我前兩日剛剛讓譚教頭飛鴿傳書,他回話倒是乾脆,要銀子沒有,要命讓我去取。”秦百川搖頭。
“那我就無能為力了。”應天南做出一副幫不上忙的表情,又解釋道:“如果先生想從中周光耀那裡贏點銀子過來,那我看……還是算了。周公子雖好賭如命,但每天便只有千兩銀子左右的輸贏,這對別人來說倒是不少,可先生未必放在眼裡。”
秦百川稍微思量了一番,今天他已經給袁修剛傳了話,在袁修剛沒有做出新的舉動之前,他若是去教訓周光耀似有點仗勢欺人之嫌,再說他對賭術並不精通,沒有準備周全之前,他沒傻到主動去給周光耀送銀子。
“應管事,我忽然想起來百花工坊還有些事要處理,這便回去了。”秦百川決定先不跟周光耀見面,道:“如果可以的話,有件事想請管事幫忙。”
“秦先生有事儘管吩咐,只要不違背主上訓誡,應某自是萬死不辭。”應天南抱拳道。
“上次賭點子比大小,我知道你是故意讓著我,如果有必要的話,這兩天我想和周光耀比兩把,就讓上次那個莊家坐莊,如何?”秦百川琢磨了一番,在賭桌上以沈碧君做賭注,贏了周光耀似也是一條解決問題的途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