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敏沒實話。
她之前眼底那異乎尋常的光芒,忽然一點點散了,變成了絕望。
陸勇舒心了。
這才是張敏。
軟弱的,可以隨意欺負的張敏。
陸勇鬆開了張敏。
他說道:“賤貨,認清自己的身份!以為自己現在跟著劉甜甜混就了不起了是嗎!我告訴你,劉甜甜都不算個東西!何況是你!”
“只有林樂,才是真正的女神,你們給林樂提鞋都不配!我怎麼就讓你這樣的賤貨給喜歡了!害得我的女神都開除了。”
“……”這一下午,張敏都沒有聽課。
她在畫畫。
她拿了一張紙,畫了一棵草,而那顆草被掩埋在厚厚的泥土裡。
張敏記得,劉甜甜把自己比喻成過一顆雜草。
風水不怕,雨淋不倒,永遠向陽而生。
而且還會長成一棵參天大樹。
張敏相信,劉甜甜能夠做到。
可她不能。
長久的自卑和懦弱像是厚厚的泥土把她給蓋住了,即使她拼勁了全力都無法衝破那厚厚的泥土。
更不用說,向陽而生了。
她註定只能被人欺負。
打,打不過。
告校長,怕他找家裡人麻煩。
告訴朋友,她也怕為朋友帶來麻煩。
她只能忍。
這是她的命。
改變不了的命。
……公交站臺。
劉甜甜和張敏都在等回去的公交車。
兩人坐在站臺的長椅上。
“張敏,你今天是不是不太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