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醫生：“……”
他嘀咕了一句：“不去就不去，我在這裡等們。”
等兩人走後，王醫生卻是聳了聳肩膀
有意思。
還真有意思。
這麼多年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一個人快死了還能這麼臨危不懼。
“真是個不怕死的人。”王醫生嘆了一聲。
……
午餐在八十八樓的旋轉餐廳。
坐在窗戶邊，可以看到一覽附近的美景，美不勝收。
可方采薇卻無心欣賞美景。
到了這個時候，她臉上想強撐起笑容都難以辦到了，眼裡的絕望和悲傷更是掩飾都掩飾不住。
倒是紀子明一如往常。
他臉上還是雲淡風輕的笑容。
此刻紀子明正在給方采薇切牛排，一塊一塊細心切好，然後放到了方采薇的餐盤。
方采薇吃得很慢。
或者是她根本吃不下。
塞了一塊牛排到嘴裡，要用盡全身的力氣才能吞下。
紀子明給方采薇切完最後一塊牛排後環視了一圈，周圍都是些情侶，來自世界各國的，有白人有亞洲人甚至還有黑人。
他們坐在一起吃著西餐愉快聊著天。
紀子明唇角的笑意更深了。
“采薇，這家餐廳都是情侶，和我們一樣。”
方采薇呼吸凝了凝。
她沒想到到這個時候了，紀子明還有空注意這個。
方采薇環視了一圈，果真如同紀子明所說這家餐廳大多是情侶就餐。
可是他們和這些人卻不一樣。
方采薇垂下了眼眸，纖長濃密的睫毛重重顫著：“子明，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不會變成今天這樣。”
“傻姑娘。”紀子明微嘆了一聲，他似笑非笑凝著方采薇：“都到我最後一刻了，還要成心讓我不痛快嗎？”
方采薇喉嚨一卡。
等了片刻她用力吸了吸鼻子抬起了臉。
睫毛還是顫得，眼中也是覆蓋了一層水霧，但是唇卻用力牽扯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