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很幽深。
幽深得就像看不到盡頭的大海一般。
開始方采薇還沒有懂紀子明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直到楞了幾秒後，方采薇才想了起來。
恐怕紀子明說得就是那次她救他的事情。
方采薇苦笑了一聲，她說道:“就是下意識的行為了，紀子明那時候我剛剛和鬱邵霆離婚，身邊沒有一個人，如果不是遇見了你我根本都不知道怎麼辦，你對我有莫大的恩情。”
“可是沒有大到，讓你付出性命的地步。”紀子明說道。
方采薇搖搖頭。
她想要說，她當時推開紀子明，根本就沒有想過她會死，要付出性命之類的問題，可還沒有等她說出口，紀子明接著說道:“所以你現在碰到了難題，我也一定要幫你對嗎？”
這邊，套餐上了。
套上了這麼美好的名字，但其實無非也就是牛排紅酒之類。
吃的時候，又發生了讓方采薇錯愕的事情。
那就是紀子明竟然為她一塊一塊的切牛排，隨即舉著叉要送入她嘴裡。
方采薇:“……”
她不是沒有被人餵過食。
曾經，鬱邵霆和她在一起，兩個最親密的時候，餵食很正常。
可她和紀子明只是普通朋友。
既然是普通朋友的話，那麼這樣親密的“微食”顯然不適於他們。
紀子明這個人一向有分寸，方采薇也不知道怎麼了，這次他竟然做出了這麼沒有分寸的事。
她立即拒絕了:“子明，我又不是小孩子，我不需要你喂，我自己來吃。”
紀子明卻是對著方采薇笑道:“采薇你錯了，女人無論多大都是小孩，都需要被人寵被人愛。”
方采薇:“……”
紀子明笑得時候眼眸清澈見底，倒影著她有些舉足無措的影子。
方采薇腦袋有些發矇了。
她覺得，紀子明今天真是很怪。
這到底是怎麼了？
究竟是她的錯覺，還是紀子明……
“子明，我不懂你的意思。”方采薇困惑看著紀子明:“我有些糊塗了，你知道我遠遠沒有你聰明，所以你還是直接告訴我，你今天為什麼讓我感覺這麼不對勁。”
紀子明笑得越發溫柔:“那你先吃下，我再告訴你。”
方采薇猶豫了一下張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