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不能一點感覺都沒有了？
答案，是肯定的。
不能。
絕對不能。
所以他才來到這天遠地遠的地方。
“離婚後，痛苦了多久？”鬱邵霆又問道。
林若柏心中有幾分不喜。
這鬱邵霆啊，怎麼老是問這些問題啊，這不是明擺著往自己的心上扎刀子嗎？
可偏偏，鬱邵霆就是往他心口上扎刀子，他也沒有辦法。
誰讓對方是鬱邵霆呢。
林若柏只能說道：“大概半個月左右吧，過了半個月，就是慶幸了，慶幸早些識破了這個女人的真面目，慶幸早些和這個女人分開了。”
鬱邵霆的眼眸，掀起了巨大的漣漪。
半個月。
林若柏，竟然只用了半個月就告別了痛苦。
可為何，他用了這麼長時間，還是沒能告別痛苦。
他還是猶如困獸，在做無謂的爭鬥。
……
方采薇回到了租住的公寓。
誰都不知道，她的床下，藏了一張照片。
那是她和鬱邵霆的結婚照。
照片上，她穿著婚紗，被鬱邵霆擁著，對著鏡頭淺淺微笑。
她和鬱邵霆離婚後，她還是將這張照片帶到了身上。
雖然她知道，她和鬱邵霆已經徹底結束了。
但神使鬼差地，她還是儲存了這張照片，並且將照片放到了床下。
此刻，方采薇拿起了這張照片。
她盯著照片上看了好一會，隨即拿出一支紅色的筆。
她用筆，在照片上的鬱邵霆身上大大劃了一個X。
隨後她將照片撕碎了。
她站在窗戶邊，將一手的碎屑灑了下去。
看著照片的碎屑從空中飄落，方采薇的眼中閃過了一道恍惚，隨後那恍惚邊成了恨，那恨，又變成了冷。
方采薇再次來到了桌前。
她拿了一張白紙。
她用紙在白紙上畫了一個人。
那是個年輕的女孩，有些微胖，她沒有穿衣服，渾身赤裸，眼珠那裡是空的。